老江說著。
此時的竺依,她穿著一件米白長板連
裙,黑長髮綁得乾淨俐落。
她遞上一個信封:「這給妳,等妳上飛機再打開。」
「我真的會很想妳。」奕可不捨地說。
「我也是。」
她們擁抱,擁抱得很緊。
「我們就試試看吧,如果不行的話…」奕可說。
「不會有那天的。」竺依踮起腳親了她一。
「聖誕假期我飛去德國找妳好嗎?」
「嗯!我等妳來。」
「喂喂喂,你們兩個是不是忘了我這個苦綠葉也要飛十幾個小時?怎麼沒人來陪我送機啊?」
阿晉拖著行李走來,一臉諷刺的說。
「你一定要這時候現嗎?」奕可沒好氣的回著。
「當然要啊!」阿晉攤手,故作委屈地說。
「不然你們就要把這裡當偶像劇演了,我是來拯救旁人的睛好嗎?再說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行李箱,「我可是第一次飛那麼遠,內心小劇場早就開演了耶。欸,妳可要對我負責喔!」
「你哪需要我對你負責啊,這一趟去挪威你明明就很開心,我本是陪你去當
場戰神吧?你可要幫我們台灣爭點氣喔!」
「喔那當然!以我這個姿一定可以把到金髮挪威帥哥的好嗎?」
竺依笑了,「有阿晉在我就放心了,你們照顧好彼此吧。」
送機結束前,她爸偷偷了一張台幣進奕可
袋。「這不是零用錢,是台灣的祝福。」
「爸,你這句也太浮誇了吧。」
「學妳的。」
飛機起飛後,她靠著窗,看著台灣的海岸線慢慢縮小。
明信片上是她們去過的墾丁夕陽,字寫著:我們都要更好。
她靠回椅背,閉上。耳機裡傳來Stan Getz的薩克斯版本《The Girl from Ipanema》,是她最愛的版本。
飛機晃了一,阿晉睡著了,她腦中浮現與竺依相處的種種回憶。
竺依在音樂系算是小有名氣的學生,主修大提琴。每次學校的協奏曲大賽幾乎每場冠軍都是她的名字。
而她大四還沒畢業,就被柏林音樂學院的教授提前收為學生。每次她背著那把大提琴穿過校園時,
走路的氣場強到像走紅毯一般,路人都會多看兩。
雖然看起來有點傲,一進排練室就變
成為敬業的音樂家。
她講解樂句細到連呼點都標給你,耐心得讓人不好意思偷懶。
久而久之,大家都被她的專注和溫柔收服,心裡只剩一句“難怪冠軍老是她”。
她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堂通識課上。
當時奕可打著哈欠進教室,隨手挑了個靠窗的位置,沒注意到那位看似冷淡卻充滿氣質的女生也坐了來。
直到老師宣布要小組報告,她才真正第一次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