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一趟？俗话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嘛……”

        “哎，宝中啊，你是咱们起士林的老人了，还是名优秀的厨师，对店里方方面面的况你最了解。上级这次有意对你破格提，打算让你接老经理的班儿。就是看重你技术平过关，在职工中有威信。可怎么改变起士林母亲萧条的状况，你还得拿一个切实的办法才行啊。”

        熟料转了一圈去上厕所的时候，却听见里面传了职工们的怨言。

        程宝中带着一脸激动和激，也真是把赵主任当成了自己的贵人，极力想要表现。

        “好嘛，照你这么说，这何经理可忒有心计了。他介是为了自己个儿把咱们给霍霍了啊。这要包涨了价，全是净利啊，咱们奖金能立刻增长一大截。”

        “拉倒吧。他不是傻，而是太了。你们都好好想想。一段时间到都有承包合同作废的事儿。为嘛？因为合同要分给承包人的奖励太多了，上不敢实行了。我看何经理也怕再这种事，怕他自己的奖励黄了，才故意压着呢……”

        “……真不知怎么想的？明明多赚钱，还不乐意，天底还有介样的傻奔儿奔儿。现在嘛玩意不涨价啊？脑袋里有哏丘啊……”

        他没想到还真让赵主任说着了，底的职工果然对他完全不理解，甚至是极大的误解。

        “你别不知好歹了。现在什么都看经济效益，别人想涨价，价局还不同意呢。结果上级给你开绿灯。这种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到你这儿倒成了难为你了？咱们说句良心话，这是你在难为我好不好。我可提醒你，你这种不合的态度。不仅仅上不兴，就你底的人也怨声载。你好好去听听群众怎么说你的吧。怎么指挥别人？首先就不能跟大家伙对着。再给你最后一天时间，想清楚了明天来找我……”

        难……我……真的错了？

        电话挂断了。

        冒金星的何东一靠在了墙上。

        “赵主任，谢上级对我的信任，给我这个机会。那我就谈谈我的想法

        然后勉装作心平气和的样，走办公室去巡视工作。

        于此同时，那位刚刚和何东结束了通话的赵昌荣赵主任。

        为此，他一次对自己持的必要产生了怀疑。

        “嘿，可不嘛。要我说，咱得跟上好好反应反应，不能让这何大拿把咱店变成一言堂。天天这么辛苦，为嘛？不就为多挣奖金嘛。他凭嘛拦着？他算嘛玩意啊！”

        每天为了工作起早贪黑，最多就睡五个小时的他，此时得就跟面条一样。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又跟起士林未来的接班人程宝中对起士林的经营方向行商讨。

        “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外地游客肯定会买，可咱们本地的父老乡亲又怎么想啊？名气这东西有利有弊，我是怕人家会戳我脊梁骨的。再说了，咱们不是已经实行利包、超额分成、自负盈亏的经营承包责任制了嘛。涨价还是不涨价？这种经营的方向问题，咱们上级能不能不要横加涉啊。”

        何东坐在座位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叹着气站起来。

        “哎别别，主任啊，您别生气啊，我真不是想跟您作对。咱们就事论事，有理说理嘛。别的不说，您用我就得给我实在的权力嘛。否则那就是打我的脸，我还怎么指挥别人？”

        “你放屁！名牌产品价格怎么了？怎么就到了戳你脊梁骨的地步了。谁又是横加涉？瞧把你狂的！我还告诉你！就是承包了，你也永远要接受上级领导，接收上级指挥！否则你能不能得去还未准呢。别忘了，这承包制还有‘试行’两个字呢。我也不跟你扯淡了，你架不是大嘛，我请不动你是不是？那好，我现在就电话通知你吧，你们店里对外投资的事，你甭想了，上级不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