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

        这只能是涵谷郡公和许家联手的事，是当年的四王党在背后推手。

        母皇无有瑞命之纪，不可以神明宝位，幽赞祯符；戾王使逐鹿弭谋，觊觎不作。那么就只剩了定王。只有她至天而甘，德地而醴泉，只有她是金芝之祥，朱草之瑞，百灵咸顺，万民敬仰。若非是四皇姨持要与戾王共同举兵，围天女，她只差一就可以当皇帝了。难怪皇姥姥会保她，她的心思全在戾王上，本没有多看皇位一。

        脸上倏忽一，姬日妍顺着少帝双手的力抬起，湿的双瞬也不瞬。

        “她在折兰泉的作为即便是施加于敌人上也太过暴残酷，让姥姥和娘到忌惮。姥姥让她回京是疑心她会伤害娘，就像当年疑心她伤害大姨一样。”少帝顿了顿，仿佛听见周遭暗涌动，涛声绵绵。这些事远比她想得要复杂，姊妹间的争斗恨交织，她离得再近，也只能看个影儿。其实只要姥姥对戾王稍加安抚，就能规避这一切的发生，可是她没有阻止，娘也沉默。

        “我真的克母吗？皇姨。”

        只有在看见莹婼泪时，姬日妍才会意识到她只是个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的、十六岁的孩，过早登上尊位，鲜有人敢真的亲近她。时至今日，她竟然还在忧虑自己是否真的于母亲不利。“陛，天女是不会克母的。”姬日妍将手搭在她后腰轻轻拍了拍，片刻犹豫之后，还是将她搂怀里。莹婼鼻，坐在四皇姨的面上。

        “三娘以摧灭的力量为荣耀，将杀戮当作修饰平生的注脚，她不能以正，不适合当皇帝。我贪图享乐，挥霍无度，不能以义制利，也不适合当皇帝。”姬日妍兜住莹婼的弯，她比世女年长，也些，要费力气才能抱怀里，“只有夷姤。她在位的时间很短，政绩相当可观，只用了三年就填平折兰泉的亏空，与民休养。就像昔日娲皇以补天，化为日月。”

        人确实无法在看着自己成长的长辈面前假装成熟，姬莹婼发现自己一旦放心的隔阂，就会不自觉地跟姨母亲近，姨母像抱小孩儿一样抱她，她竟也没有反抗。在她小时候，皇姨待她一直很亲，每次见面，她都会摸摸皇姨的肚，看两位表妹有没有长大。有时皇姨还会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肚上摁，找表妹手脚的位置，可以觉到胎动。

        夏司寝手中捧着冠冕，不敢看少帝的方向，只好背站在一旁，抬瞥见华老医娘喜不自胜地摊着血淋淋的两手从后殿绕来，吓小小一声惊叫。姬莹婼正红着圈缩在皇姨怀里腻歪，说她真的好想娘，她还想再听一娘以前的事，皇姨刚要开，就被夏舜华打断，姬莹婼皱眉望去，瞧见华七叶，遂将坐直了些，问“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