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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回复她的短信。
林棉付完咖啡的钱,就坐地铁回去,也没再看手机。
晚饭时,舅母提起明天周六,她和舅舅要chu门办事,家里只剩她和王zi瑜。
“你能照顾过来吗?”
林棉diandiantou:“嗯,没问题。”
晚上,林棉坐在书桌前zuo作业。
王zi瑜已经睡着,所以她只开一盏台灯。橘se灯光照在英语作文纸上,一条条横线在余晖中自由地延伸。
有大作文和小作文要写,她构思好段落格式,确定好要写的观dian,开始落笔,越写越专注。
写到一半,桌zi角落的手机微震。她最近把铃声改成了振动。
大概率是陈承,林棉伸手拿过手机来,接起。
“喂。”
“林棉。”
听到他熟悉的声音,林棉的yan泪自己不受控制地gun落xia来。原来,仅仅是他的声音,就可以让她的qing绪决堤。
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chu声。
林聿还是听到了。他把额tou抵住掌心,闭上yan。这些天来,他反复想过无数种开场的方式,终究不知dao该如何安wei她的心碎。
他也不确定,她还愿不愿意听他说话。于是,他把开kou的主动权交给了她。
“棉棉。”他轻声叫她,是祈求,也是忏悔。
她还是没说话,只是呜咽着哭。
糟糕。他怎么会这样,亲手把她伤害成这样。
“你不想说的话,那我就挂了。”
“嗯。”
可他并没有挂电话。
“你为什么不先挂电话?”林棉问,声音有dian哑。
林聿没说话。无措、愧疚在心里翻涌。她不愿意和他说话,他只能照她的意思来:“好。”
“别挂。”xia一秒,林棉就阻止他,“怎么这个时候就这么听话?让你zuo什么就zuo什么。”
“林棉......”
“我知dao了,不说了。别挂电话,别挂。”
林聿等她的qing绪逐渐不再那么激动,才低声问:“你在zuo什么?”
“写作业。写英语作文。”
“那我可能帮不上你了,我英语一般。”他语气放轻松了些,试图与她靠近。
林棉笑笑,yan泪也正在慢慢止住。
“明天要我来吗?舅母给我打电话了,说他们明天不在家。怕你一个人带不好王zi瑜。你还得学习。”
林棉看yan床上熟睡的小孩,将问题还给了他:“你想来吗?”
然后,怕他难为似的,她又说:“我自己也可以,没什么难度。你好好上班吧。”
“到明天吧,我不太能确定。因为周六的话,我要请假才能过来。”
林聿不想先答应了她,后来又没zuo到。他想,今后在这种事上,他必须更慎重些。她已经经历太多落空的承诺。
“好的。”
这让他不确定林棉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要他过来。
“那我挂了。”他先提醒她。
“好的。”她依旧是这一句回复。
他有些失望。说到底,这种失望是他该承受的。可他还是期待着她说些别的什么,也好叫他安心些。愧疚与想念从未停歇,dian击挂断的手指迟迟没有anxia去。
“我想你。很想你。”
正在此刻,她就这样轻轻地说了chu来。
“你想我吗?”她接着说。
她是多么好。像是听见他nei心的渴望一样,勇敢地把话说chu来了。完全没有为了维护自尊心,而否认对他的和自己的gan受。
她是无私且富有力量地ai着他,以她的方式保护着他们的ganqing,不让它被消耗。
“我也很想你。”林聿说。
这一次,和上次通话不同,他也说了chu来。
清晰地、确凿地。他知dao自己无法再回避对她的想念了。
第二天周六。舅舅和舅母一早就chu门了,要赶去隔bi市里chu1理一些事qing,和他们的朋友有关。
临走前,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