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是不可能的。

        总而言之，先去透气吧，清醒脑总是好的。然而刚跨门，我就觉衣服被扯住。大概又是ABC或是什么不知名朋友吧。

        “现在我没心思陪你闹，放……”不耐烦的话说到一半，我转过，映帘的却并非任何一张属于我“圈”里的、千篇一律的面孔。

        “哥？”

        “小遥？”      我有些错愕，“你怎么跑这来了？不是刚课吗？”      初三和初一的教室隔得可不近。

        “你活在哪条时间线啊，课间都过五分钟了。”

        “阿铭，刚开学就勾搭上初一妹啦，可以啊。”

        不他是ABC或是谁，我现在很想把拳落在他的面门上。

        “哪里哪里！？等一，这不是新生代表吗？”

        我捂住妹妹的耳朵，推着她走到一个可以正常对话的地方。

        “哥，你脸红的有厉害啊。”

        “天太了。对了，突然找过了有什么事吗？”

        “你的钥匙落我这里了。”

        奇怪了，门前我都检查过的。我接过妹妹手里的钥匙，但她看起来像还有什么想说的。

        “阿铭……你和他们关系很好啊。”

        “我不是说过我有朋友吗。”

        “原来不是骗人啊。”

        “我几时骗过你了？”

        “明明就有很多……”

        妹妹小声嘟囔完这句话，没有继续说或要走的意思，于是我也陪她站在树荫底，只是静静站着，直到上课铃声响起。

        “快回去吧，迟到要挨骂的。”

        “我只是不熟悉校园迷路了哦，某人找不到借可就惨了。”

        “你这……”

        不等二铃响起，妹妹已经朝初一踏轻快的步伐。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拐角，真是莫名其妙，我陪她来是为了什么啊。

        初三的日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准而枯燥地运转。课堂、习题、考试排名……循环往复。母亲对我的成绩随时间愈发着，经常定些离谱的目标，一旦无法达成，她总能找到各种让人意想不到的角度批评我。但这给不了我什么压力，凭我目前的成绩，升本校中绰绰有余。生活一切如常，唯一的变量，是顾安遥的存在。

        从她第一天主动找我开始，似乎就注定变成这样。图书馆依旧是我们心照不宣的据。大课间、午后，只要时间充裕，我们就在那里碰，各自占据一张桌。我埋于永远不完的数理化习题，她则沉浸在更厚的诗集、哲学小册甚至提前借阅的年级教材里。空气里只有书页翻动和笔尖划过的沙沙声。安静，仿佛回到过去那样纯粹。

        有时，我会从题海中抬，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对面。她专注的侧脸在从窗透的光线里显得格外柔和，长睫低垂，指尖无意识地卷着一缕垂的发丝。那一刻，时光仿佛倒回童年某个安静的午后。但当她偶尔抬，对上我的视线，那双棕的睛里沉淀的沉静和悉，会瞬间将我拉回现实――她不再是那个需要我寸步不离看顾的小女孩了。

        她群很快。天才少女级学的光环，致得近乎不真实的容貌，以及那种与生俱来的疏离，让她迅速成为话题中心。课间，我偶尔路过初一，总能看到她的影。有时是被老师叫去帮忙批改作业，有时是被几个女生围着请教问题，她通常表平淡，偶尔，有时……是某个胆大的男生试图搭讪，而她只是微微蹙眉，礼貌地，然后目不斜视地离开，留对方尴尬地站在原地。

        她在这片新的域里，以一种我未曾预料的从容姿态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