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是死了，怎么说都是死了。”谢天予撇撇嘴。

        “什么呀这个说法。”程牙绯笑了一声。

        “不然呢，你想看我怎么样，掩面痛哭，跪地控诉苍天没，然后当场哭晕过去叫120是吗？”

        “这么快就赶我走喔？”

        这时，程牙绯提着袋回来了，这个话题也便到此为止。

        看到那张为气氛到困惑的僵笑脸，她有些刻意地对谢天予说：“你要不讲讲自己作业写没写完。”

        “放心吧，我个星期会去找你的，绝对不跑单。”

        “打篮球的吧。还不回去吗？”

        “嗯？我吗？”

        “估计没用，是里面门栓上了。”

        “唔，好吧，那我上楼拿一东西，车钥匙放你家柜上了。”

        “草莓，喝吗？”

        两人站在门前面面相觑。

        但它们都一样，很空白。

        “就是觉得你好像心事重重的。”

        听见了，没回复是因为她努力味着自己的心，甚至把它与妈妈去世时的受比对起来，想要挤两滴泪。

        “我觉得人类真的应该全绝育。”

        “哦。”

        程牙绯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决定拿两罐粉的饮品。

        “对啊，不是说只是送我，现在上楼也坐了，午饭也吃了，不麻烦你了，我怕等还有乱七八糟的事，快回家吧。”

        能想象到的场景也是公式化的：病床、医院的墙、白的灯光、幽暗的画面边缘、床上被布盖住的人轮廓，或是葬礼上写着“奠”的遗像，整调偏绿，无非就是这些东西。地球上每天都在发生，没什么特别的。

        谢天予绷着脸，拿着碗筷，跑到空调旁边的座位去坐。

        “忘了嘛。”

        “……”

        程牙绯挠挠眉，无奈：“要不要叫开锁的来？”

        “但是你一个人不要紧吗？”

        “不知，可能和妈妈吵架了呗。”

        结果，回到门，把阿荧的钥匙埋回花盆，再开自己家门，她却发现里的门栓上了。

        “要什么紧，谢雅晴又不会把我吃了。”

        “没有赶你，是怕麻烦到你。”

        吃到中途，谢天予说想先回去，周品月就顺便扫码付账，先送人回去再来继续吃。最后菜没吃完，她叫老板打包，想着明天还能对付两。

        “那刚刚你不说，说了我就顺便拿来。”

        “是啊，所以你吃完饭呢，就和你妈妈相亲相地回家去，别来沾我这个坏人。好不好？”

        “你就这个反应？”

        了门铃，拍了门，没有反应。看来是故意的。周品月知自己有生气，于是拿手机翻翻通讯录，好像这样就能找到解决方案。她问程牙绯：“你难不是为了上楼才说的吗？车钥匙真的在里

        地砖的排列乱了，有一块地方和其它地方的成不一样，大概是后来替换过。

        “喂，你听没听见，你姑妈死了。”谢天予又说。

        “哪有。”

        “所以她怎么了？”路上，程牙绯贼似的问她，“我能问不。”

        泪到底没挤来，她颓然地叹了气：“你能不能用礼貌的说法，那叫去世，或者说人走了，学校没教啊？”她给自己拆新的筷，夹了块茄吃，吃完才反应过来人还没来齐，又放筷。

        “谁理你，我要自己坐一桌。”

        “行。”

        “嘶……”

        复古风格的包装上还有标语：孩都，妈妈放心！

        有一块地砖呲来了，底长了青苔。

        谢天予低又抬，眉紧紧皱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尖说：“我妈说得没错，你是坏人，你一都不伤心，白狼！”

        “不过现在的小孩长得好哦，是不是有快一米八了？”

        又走过五六块地砖，旁边的人才讲话。

        “我天生就这张心事重重的脸。”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