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宵和王许合力将穿着狍的巨大“肉串”抬起来，小心翼翼地架在了两个木架上。度正好，厚的肉悬在通红的炭火上方。她指挥王许匀速转动木棍，让狍均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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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那深红的肌肉纤维开始收紧、变，从边缘泛起诱人的浅金。油脂开始从肌理间一渗，汇聚成晶莹的小珠，然后不堪重负地滴落去――

        这声音如同一个信号，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油脂开始渗、滴落，此起彼伏的“滋啦”声在工棚里响起，伴随着松木炭火特有的清香，一烈的烤肉香气瞬间充盈几人的鼻腔。

        “王许，这狍到底咋来的？”王桂兰虽听他说是“大尾巴狼”送的，却压不信，李良宵和张小兰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声音渐低，兴致缺缺，似乎想起了不愉快的回忆，脸有些难看，“是极了，就是神冷得像刀，瞧得人直打哆嗦。”

        张小兰和王桂兰搬来木墩让两人坐，自己也挪了木墩围在火塘边，伸冻僵的双手烤火。

        “滋啦――！”

        “一个鄂族的年轻人送的。”他略作沉，抬冲三位姑娘神秘一笑：“你们是不知啊，那年轻人骑着威风凛凛的驯鹿踏雪而来，跟天神凡似的。那模样生得……啧，肤白得像新雪，嘴唇艳得像北荒的野百合，睛嘛……”

        王桂兰一听，咯咯笑起来。张小兰则不满地瞪着王许，仿佛自己守的真理被践踏。

        李良宵没理会王许的奉承，对那骑鹿的年轻人也毫无兴趣。

        油脂正好砸在方一块烧红的炭块上，瞬间腾起一小带着郁肉香的青烟。

        “一个男人，一个姑娘，咋比嘛！”王许没好气地斜了王桂兰一，转而冲始终置事外的李良宵讨好一笑，“况且，在我心里，明月可比那人好看一万倍不止。”

        他摇了摇，中肯：“不在一个级别，没法儿比。”

        王许的脸被炭火映得通红，正用小树枝拨炭块，让量更集中。他睛盯着狍――方涌上的浪烤了表面凝结的珠，发细微的“滋滋”声。

        王许看着李良宵过分漂亮却青涩稚的小脸，总觉得她还差了些东西――缺了“大尾巴狼”上那从生死边缘磨砺的凶悍与大实力带来的自信。

        她从王许手里接过穿肉的木，稳稳转动，调整着狍的角度，确保每一面都受均匀，神专注而平静，仿佛在一件极其重要且得心应手的事。

        “切，瞧你那没息样儿。”王桂兰撅噘嘴，不服气地一指挨着张小兰坐的李良宵，“能有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