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他声音哑着,像是忍着某种炸开的委屈与愤怒:
“我到底哪里不够好?”
“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还是等不到?”
“你太不公平了。”
那天之后,他开始刻意和我保持距离。
在社团见面,他不再主动靠近;
一起去,永远坐在离我最远的位置。
我们像突然间陌生了一样。
私里朋友们都在讨论:
“其实她不地
的。”
“他真的对她太好了。”
“她明明知他在等她,还要吊着。”
那段时间,我像是被放在一个巨大的显微镜底,
每一个迟疑、每一个沉默、每一个没有答应的瞬间,都成了某种罪证。
他一直在等,
但我始终没有拉住他。
直到有一天,连他自己也受不了了。
“你到底还要不要我?”
“你一句话,行或者不行。”
我不想再多说,答案他心里应该都清楚的。
最后,他轻轻笑了。
像是终于把这场独角戏演到尽的演员,自己鼓了个掌,退了场。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在学校碰到,他都会假装没看见我。
走廊上肩而过,他低
看手机,
图书馆,他转
和别的朋友聊天。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像所有亲密从来没有存在过。
再后来,他和我们共同的一个女生朋友在一起了。
那个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追我的女生。
我记得她曾经来跟我说:
“你看不到他的好,他不该被你那样对待。”
我没接话。
有些东西,没必要讨论了。
毕业那天,合照拍了很久。
我正准备离开,他兄弟突然发了消息,问我人在哪。
我愣了一——我们平时几乎没什么交集。
没多久,他兄弟拎着相机找到我。
我看见他站在不远的树荫
,看见我时冲我笑了笑。
时过境迁,好几年所有没能对视的神,终于落了回去。
我走过去,笑着打趣:
“拍照不?”
拍照的时候,他的手自然地搭在我肩膀上。
像从前很多次那样,只不过这次,不用再藏着什么了。
拍完照,我们站在场边随便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