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愤怒，但一扭就被勾住了――偏细的眉前端微抬，尾垂，睑被压来，那双有时风薄、有时冷漠锐利的钢蓝睛专注地看着我，湿漉漉的状态让他多了两分惆怅神，我必须暗暗掐着自己的大，才能避免心地直接答应他。

        人的睛就应该是湿的，如果表面了，就得去看医生了。

        但是正常的生理特征长在布鲁斯上就会非常他妈的，没法解释，世界就是这样离谱。

        本该铿锵的狠话在颜暴击卡了壳，这显著地取悦了布鲁斯，他凑近了，声音都变得更加甜蜜：“真的不去吗？”

        “你每次都靠诱，”我疲惫地叹气，“真的太犯规了。”

        “那你想要什么？”

        这还真把我问住了――以前缺钱，缺床伴，现在都不缺，后者甚至还有些过剩，我一时竟想不应该开什么条件。

        我一思考就喜抠指甲，布鲁斯皱皱眉，把我的拇指握住，剩四手指没办法互相抠，只好在他的指关节上蹭来蹭去。

        “要不……先欠着？”

        “不能太过分。”

        “最终解释权归你，行了吧？”

        155

        午达米安和布鲁斯先后了门，我无聊地在别墅里乱逛。别墅很大，但可去的地方并不多，因为关着的门我都不敢动。

        客厅旁边有个门，通向偏厅，里面没什么东西，靠外的地方放着一张玄关桌，和这栋别墅里其他桌面一样，摆着一尊不知所云的现代艺术雕像；往里走有一架立式钢琴，我把琴盖掀起来，手指还没摸到琴键，就听到后传来声音：“卡明斯小。”

        我吓得一激灵，回看到老家站在偏厅门。

        “我……呃……抱歉。”我先是条件反往旁边躲，以示我和钢琴之间清清白白，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家的视线从我脸上划过，落在琴键上，我立刻把琴盖盖好。他没再说什么，侧让开路，我灰溜溜逃回了自己房间。

        了一会儿，我又开始玩手机。

        翻翻邮箱，空空如也，刷刷动态，寥寥无几。我打开应用商店，了几个游戏，想了想，又了几个社交app。

        游戏玩一个删一个，不半小时我就奔向了Tinder的怀抱。

        上次用Tinder还是在伊利诺伊州的时候，重新登陆账，冒来几百条未读消息。我把收件箱清空，往档案里更新几张近照，然后在简介里加了一句话：只能聊天，不能见面。

        有可能天地灵气日月华都被韦恩家走了，附近好看的男人还真是不多，我刷了一会儿，只勉择来三个，其中两个都没有右划我，只留一个名叫Brax的。

        他的长相不是我的菜，鼻太大，看上去傻兮兮的，但个人档案第二张照片就是腹肌，鲨鱼线人鱼线样样齐全，我心一激动手一抖，给他了个super      like。

        我们东拉西扯聊了一会儿，他问我现在在什么，我说没什么事，他问我要不要来喝一杯，我有不兴地回他：[不是都说了不来么？]

        Brax：[为什么？]

        我：[不为什么，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