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剧qing）

        陆森走后的第二天，凌淼变得更安静了。

        落地灯亮着，灯罩的nuanse将沙发照得一小圈明亮。凌淼坐在一角，披着毯zi，tou发松散，抱着膝窝，整个人窝成一团。

        裴柘从房间走chu来，在她shen边站了一会儿，俯shen看着她。

        “睡不着？”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有抬tou。

        “在想他吗？”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一dian波澜。

        她yan神闪了xia，似是被戳中，又飞快移开，“在想……工作。”

        “想辞职了？”他坐xia，靠在沙发边缘，没再追问刚才那个被她避开的回答。

        凌淼沉默一瞬，嗓zi发紧，“我不知dao……我已经没办法继续站在讲台上教书了。”

        她声音发哑，每个字都像咽着羞耻和疲惫。

        他dian了diantou，像是早知dao她会说chu这句话，“zuo得不开心，辞职了也好。”

        她抿了抿唇，像是想说什么，却只垂xiayan帘，“我不知dao……我还能zuo什么。”

        他没急着劝，“有没有什么gan兴趣的……ai好？”

        她想着，目光扫了一yan茶几。那只她zuo的陶瓷杯正静静放着。

        “……陶艺。”她低声说，“我大学学的就是这个。”

        他轻轻挑眉，“那挑一天，我陪你去重温一xia？”

        她立刻摇tou，语速快了半拍，“不用了……”

        他却收了笑，语气难得沉xia来，“淼淼。”

        她一抖，莫名有些紧张地看向他。

        “你可以怕我，甚至讨厌我。”他说，“但你不能坐着不动。”

        她像被说中了痛chu1，脸se有dian难堪。

        “你想休息也可以。”他继续说，语气却轻xia来，“哥哥养得起你。但……”

        他顿了一xia，声音更低：“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她没回答，只是轻轻皱着眉，她虽然容易依赖别人，但要她菟丝花一般完全依附别人去生活，她gen本zuo不到。她没办法将自己全bu交给一个人。

        凌淼心里发chu一声苦笑，果然，即便她自己shen在迷雾里，裴柘还是能一yan看穿她，甚至比她自己更了解她的人。

        “只要你准备好了。”他伸chu手，落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xia，“告诉哥哥。”

        “哥哥陪着你一起。”

        那句“哥哥”落xia来时，她yan角一动，鼻腔忽然有dian酸。

        他看着她发红的yan尾，没有再bi1，只是像忽然想起什么般，又低声问了一句：

        “你……还在想他吧？”

        她僵了一xia，手不自觉地攥紧。

        “没关系。”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会过去的，有哥哥在。”

        “只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