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小商店挨很近，他會去那裏吃，我就每天二十的飯錢。

        我倒是很滿意這樣的安排，至少我開始有了實質的零花錢，而之前我都是和我哥與鄰居去偷鐵，有時是破舊的廠房，有時是無人的車庫。總之我們那時總有門路搞點錢去花，實在不行就直接偷家裏的，代價就是有時被發現而挨打，而我每次都是扛不住的那個，我哥嘴的可怕。

        我記得有一次，另一不怎麼一起玩的鄰居偷了他娘的錢，給我和我哥都買了四驅車。後來事發了，那鄰居沒挨兩，就賴是我哥給買的。

        我剛回到家，就聽到屋裏我哥被打的氣動山河的，嚇壞了，就趕緊告訴我媽是那個偷得錢，我哥後來還怪我賣朋友。我實在氣不過，那個都冤枉他了，他還講什麼分。

        後來我發現，我爹打我們，如果只是一味手癢了，那就先打我哥，再打我，如果想知真相了，就直接打我，效率了不少。

        所以那二十塊錢，我實在不願借給她們，後來只好等她們完，把那二十塊還給我再走。

        我雖然目前一直生活在南方，但學生生涯都是在北方度過。

        我一直堅信，北方才有四季，就是真的會在冬季，白雪皚皚，一片肅殺般的死寂。

        每每當我看著那些乾癟的枝丫，沒有一片樹葉簇擁，似是看到生命森森白骨般，令人生畏。

        也正是死亡般冬季，在夏日來臨時，鬧嚷與生命伴著喜悅又一次回到這裏。

        小學的時候，冬天上學的路上，天還是黑的，我總能在天空中找到許多星，他們並不是電視那般悠長。而是短促的從一顆星星飛到另一顆星星一般，像是梵那一筆觸一般，一閃而過，甚至懷疑它們來過。

        盛夏之時，馬路盡頭是丁字路過，那裏極其密集的槐樹，它們的枝芽堆積到一起，在風過之時，盛夏都填滿在了那裏，麗極了。

        正因為我見過那般景，我深信藝術只是生活拙劣的模仿者。藝術家們用極其臃腫難堪的筆觸，想要模擬現實，模擬緒。然後大言不慚藝術源於生活於生活。

        他們個雞巴，酒鬼們說酒品見人品，賭鬼們說賭品見人品。偷書還就不算偷了，賊就是賊，裝個什麼勁。給皇帝寫雞巴幾首破表白詩，非要說作者人也雅了，那還真是“黑夜給了我黑的睛，我卻用來殺妻。”

        是個行業，是個愛好，就愛扯到人品人格之上，這裏就屬文人好裝這，令人作嘔極了。

        我不得不自省，這是家母多年薰陶的結果，她雖然沒什麼文化，也沒什麼腦，想不以上真知灼見，但是羞辱他人很有心得，她雖然使我一生處在自卑之中，但也致使我有羞辱他人包括職業的卓越天賦。

        08年末，那個冬天冷極了，我等了幾次她們之後，就抱怨起來她們過於頻繁的生活。

        葉青似是很在意我的抱怨，後來在她的勸說之，我可以在賓館內等她們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