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假想多时。”祀柸伸手，摩挲我的脸颊，“我问你，这副的主人，是沐琼还是顾泠？”

        “哦？”祀柸挑眉，“你和他的秘密？你们相识不过短短几月，竟已有这般谊？”

        我浑一颤，前三人盯紧了我，在等我回答。

        “我再问你，顾泠是谁？”

        殇止和许陌君都“果真如此”的表，祀柸冷然看着我，脸上再无笑意：“早猜到你会用这般借，起初我替你找补，失忆后格有所改变也是常有之事，但你畏惧沐家二老，楚家又以‘顾泠’之名示人，加之与白画梨过分熟稔，实不像认识几月的模样......”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答不上或骗我的，就脱一件衣服吧。”他边说边起添炭，“如此也不怕招惹风寒，如何？”

        他冷笑：“既为沐琼，那日长街，白画梨为什么叫你顾泠？”

        祀柸见我答不上，到我前，依次掉我上的发簪：“我没有十全的把握，怎会布这场局，我劝你还是放乖些，别在我们几人面前耍心。”

        “我......”我企图蒙混，“我想不起之前的事，你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

        我闭上：“是沐琼。”

        白画梨见状，声制止：“祀柸，你别太过分。”

        “好。”祀柸退开，重坐回椅，“顾泠是你，沐琼也是你，那你告诉我，失忆之前的那个人，是你吗？”

        再无隐瞒的必要。

        “我说了，是我。”

        他像被我的神刺到一般，眉间染了几分戾气，言语也毫不客气：“好，那我便问你，你究竟是谁？”

        我全发冷，这才明白从一开始，那些拙劣的演技就被他们全数识破，怕是心中早有猜测，却没法印证，索睁一只闭一只，并不追究。

        “那这算什么？称？假名？”

        被名的人轻飘飘瞄着他，神游移到珮扇上，暗自警告他二人：“我没把你绑起来一起审问已是好脾气，你同珮扇少言，乖乖待着便是，若看不惯，现在就走！”

        事已至此，我也知没有躲避的可能，几个呼平复心，再看祀柸时已有了恨意：“你问吧。”

        我霎时红了眶，又想起他先前说泪不用的话，梗着脖，鼻尖止不住发酸，见许陌君和殇止都不为所动，间一哽：“你羞辱我。”

么，忽然弯了睛。

        白画梨放心不我，被他的话捆住双，半晌没有言语。

        我接不上话，着编造：“没错，是当初我与他回沐家解除婚约时的约定。”

        “再不提你失忆后礼仪俱无，字迹有改，你可知沐琼初到坊中，并无技艺傍，唯靠上银钱求我收留，实因她不通音律，从小只习武艺之故？”

        没了饰的支撑，先前绾好的朝月髻摇摇坠，祀柸最后一固定的簪，冰凉的长发像上好的绸缎，尽数散开。

        “他......”我的手死死扣住扶手，“这是我与他之间的秘密，只有他会叫这个名字。”

        我声音颤抖：“...我是沐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