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关门声里茫然地转，玻璃杯里的晃动，替她暴转瞬即逝的惊吓。

        “午要去玩，晚儿吧，可能要九十钟。”

        刚才忘了回复喻舟晚的这条消息，重新打开手机才看见。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说没谈过恋的。”陈妤苗敲了一连串红彤彤的愤怒表。

        是真没和喻舟晚拍过正式合照，不过这提醒了我，之后有机会要补上。

        陈妤苗和阿沁之前买了一打果酒，有些酸苦，没喝完小半杯酒开始晕犯困，不至于断片，但那天撑到冒着冬雨上完晚课回来才敢睡觉，实在算不上一段愉快的饮酒验。

        和坐在阳台的喻舟晚对视。

        “不要，”我别过脸，萦绕在鼻尖的淡淡的气味让人皱眉，“我不喜这个味。”

        “啊，可惜……”一群八卦的小火苗被浇灭，“长得好看吗？”

        “就一。”

        陈妤苗不会和解萤她俩主动找话题，察觉我不会当面说自己的八卦，憋了半天不吭声，独自喝饮料解闷。

        “没吃饭就喝酒啊？”

        不说要来接我了？

        “那你现在会不会讨厌我？”

        “没去啊，回来陪你，”我放手里的袋，特意小心地摆好那只特别小巧的糕，“晚上吃饭了吗？”

        我自作多地怀疑对话框另一端的人是有不兴的成分。

        “没有。”

        她向我展示那一酒，我伸手要去抢那只杯，她交叠的手指不着痕迹地紧杯柄，暗中和我较劲。

        “晚上也要和同学聚餐？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这么说也没错，以后有时间再跟你说清楚啦……”

        “嗯，玩得开心。”

        解萤邀请我们午看电影，四逛了会儿买了琐碎的饰品，然后去排队等了最近很名的小糕，磨蹭到午五多，到了她班回家的。

        有也不可能当着陈妤苗的面拿来，毕竟她几天前才见过喻舟晚，有种被人撞破秘密的心虚。

        难不成如实承认说是昨天吗？

        我转看向商场玻璃倒影里的人影――反正至少是比我好看那么一儿的。

        “长什么样啊，有没有照片？”解萤问我。

        “晚上就不一起吃饭了，我得回家。”我说。

        “就是一直都有，后来了事分开了。”我辩解。

        地铁后绕路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东西，没告诉喻舟晚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走到电梯里时就开始努力放轻迈的脚步，尽量不碰哗哗作响的塑料袋，深一气，迅速推开门屋。

“是什么时候有的？中还是大学？”解萤追问。

        我放手机忙着菜，假装看不见陈妤苗甩过来的刀。

        “好看。”

        “你之前和我说没有的。”手机嗡的振动，是陈妤苗的消息，她偷偷地给我使，“跟室友撒谎，太过分了！”

        “喝吗？”喻舟晚抿了一，故意着我的手把玻璃杯往我嘴边推。

        嘴唇被压成一条线，她紧张地向我求证未知的答案。

        不完全说错，我心想。

        “回去陪对象吗？”钟小可碰了碰我的肩膀，嬉笑脸地要从我嘴里套取些八卦。

        此时钟小可提议想去附近有一家便宜的自助，正在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我环视一圈，断定这两人是聊腻了学院的八卦在找话题，故意糊其辞地不多透：“中就有。”

        “不是说要很晚才回来的？”

        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词，一时有些陌生，就像我时常需要转个弯才反应过来，那个习惯被我叫的那个人现在有另一重名为“女朋友”的份。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