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趋近，扶住了他的右臂，他一崩，顿住脚步，想必对我的主动亲近，很是震惊。

“给朕去，还有你们这些跟着的”，他大喝。

他察觉到我的注视，不乐意地想捧起我的脸，打量我的目光。

他的手有发抖，解了很久都解不开，索把襟扣一扯，我知他的力气很大，只听“嘶啦”一声，短袄破碎，一阵凉风钻了我的肌肤。

只见他摇摇晃晃地，走深殿，一手挥开挡路的幔帐，向唯一的光源靠近。

第二日，拓跋宏一直睡到午后，幸好他三日一朝，并未有人敢来促。

我牵起他的右手，带领着他的掌心，抚在我的发心上，沿着碎辫、珠珞，一路到耳垂、脖颈，再到短袄的盘扣。

我两并对着彼此，坐在了榻沿，我背对着铜灯，可以看清他剑眉的弯度，双目的深邃，直的琼鼻，微张的薄唇，我突然觉得，其实从未认清过他的样。

就在他迷蒙着双，疑惑地凝望着我时，我闭上了双目，仰起了脖颈，轻柔地碰他的双唇。

好好睡吧，拓跋宏，一个香甜的梦，因为等你醒来，无论对于你我，都是无的现实。

我一阵颤抖，他似是觉到了我的紧张，一瞬间停了来，似清醒了不少。

我无比明白，他的，他的怜惜，都是给妙莲的，这让我更加的鄙薄自己，十指狠狠地掐掌心。

我向青亭，以示安抚，她和侍们都退了去，合上大门。

他比我半个，渐深而熏着酒咧的气息，透过我的二指，如清羽似的拂过我的额，令人心弦一颤。

几滴清冷的泪珠，悄悄地，沿着双颊落，滴柔的丝褥中，不着痕迹。拓跋宏似有所觉，放缓了动作，双手摩挲在我的鬓边，温柔小意地，轻啄我的双目、腮边、脖颈儿，直到冰凉的痕，都变作了缠绵的息。

拓跋宏着疼痛的

他低沉，“我只是来和你说说话，你不必如此”，说完作势想拢起我的衣襟。

转机

帝王如他，怎会容许如此挑衅，他双臂把我箍紧，靠右屈里，腰一翻，把我掀在了柔的床褥上，而他正居临，相距一尺地俯视着我。

我一早就起，清理好衣裳床褥，掐灭了香，换回了寻常的女官素服，低跪坐在白砖地面上。

亭忙过去请安，婉转，“陛怎么这么晚过来，娘娘近日不适……”

那一夜，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鸳鸯瓦冷，霜华重，星河曙，他才疲力尽，酣畅睡去。

也许是苏合香起作用了，也许是他对妙莲难自禁，他不再犹疑试探，一发不可收拾地，驰骋着他的望。

“妙莲，你……”

我勉支起酸疼的，挑了挑渐弱的铜灯，昏黄光晕，依稀可见他餍足的睡颜，那紧皱的双眉，此刻松缓地簇立着。

我用右手二指轻住他的双唇，上面还残留烈酒的湿。

我自然不能让他如愿，我深一气，扑倒在了他的上，右脸堪堪过的他的侧颜，埋在他的肩。

我止住他的右手，拖起他覆盖薄茧的掌心，往轻纱帐掩映的四方榻行去，他任由我的带领。

他终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