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在三岔路碰到那位女同志,就问她是不是雁栖公社的,是的话劳烦捎一
社里的包裹单。那女同志没说不是雁栖公社的,还问我谁家的包裹单,我说是矮墩桥
的舒盈芳,她说方便的,我就让她签字领走了……
萧三爷听后,打断滔滔不绝在县委面前努力刷好
的邮局副局长:“我记得邮递员说是在三岔路
碰到的人,既然雁栖公社找不到,那就去隔
两个公社看看。说不定人就藏在那两个公社里。”
既然不是自己公社的人,那么,隔两个公社称得上认识自己的就只有刘继红。不仅年纪符合,领了包裹单又不捎给她的缘由似乎也说得通。
“没错!要是不追究,有一就会有二,决不能姑息!”社长着萧三爷肃杀的目光,汗涔涔地说。
事经过就是这样。我当时急着赶班船,没有多想,总以为单凭包裹单是领不了包裹的,哪晓得……对不起!是我工作失职!我愿意接受惩罚……”
可邮递员既然说代领的人不超过二十五岁,范围就更小了,要么是胡家的人,要么是张菊香的知青儿媳妇蒋华。
“乖囡,你找两个人帮忙把包裹搬家里去,你也跟着回去。这里的事有我。”
姜心柔在外拆包裹,边问:“包裹单谁领的查
来了吗?”
“还没呢。”
是农忙第一天,渡轮只开一班,我因为前一天班晚了没给自行车打气,早上临
门才打的,这么一耽搁,赶到码
迟了,没顾上看外
的布告就匆匆上了船。
姜心柔抱着嗷嗷待哺的大宝贝迎来。
船才听说农忙开始了。可来都来了,我就想着把江北片区的信件发了再回,结果没掐准时间,分发到雁栖公社时,返程的船要开了。
“嗯,邮局人员顺便给带来了。”盈芳伸手接过大宝贝,抱里屋喂。
“蒋华方才也来了,还主动和我聊天。邮递员没说是她。”盈芳喂饱了大宝贝,任他坐在席
上玩,隔着门帘
看娘亲在堂屋拆包裹,
底若有所思,“妈,如果真是隔
公社的人,我倒是想到一个。”
姜心柔昨晚甚至罗列了几个可能恶意冒领的人选:一个是舒老太、一个是张红、还有就是江埠的胡家人,这几个多多少少和闺女有过
角之争。哦,还可以加一个――前不久被老萧撵
去的张菊香。
除此之外,她想不谁会那么坏心
,故意领走闺女的包裹单且不知会他们?
“这话怎么说?难不成是别个公社的人冒领?可是为什么呀?咱家貌似没和其他公社的人结仇哇。”
“这……会不会太兴师动众啊?”副局长皱皱眉,包裹都送到了,也让邮递员深刻反省并歉了,当事人却不依不饶
“惩不惩罚是你们邮局的事,我们现在要
的,是揪
那个冒领的人。”向荣新一脸严肃。
“刘继红。”
“不是找邮递员过来指认了吗?这都没认来?”
“包裹取来了?”
“谁?”
“我和你爸说去。”姜心柔没心思顾包裹了,起跑到公社,和丈夫咬起耳朵。
盈芳也是在她娘提到蒋华时突然想到的。
萧三爷话音刚落,邮递员和学徒工立上前,各抬起大包裹的两个角,殷勤地送到了盈芳家。
“兴许不是咱们公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