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不知你家现在有没有多余的鸡
……”
姜心柔一听也气得不行:“居然有这么蛮不讲理的人?踹了人还有理了?哪个说的成分差就能随意挨打挨骂?乖囡,这事儿你别,回
让你爸
面,保
把那家伙教训得服服帖帖的,并让他乖乖把医药费掏
来。”
她爹和小李明后天山,别的野味不见得能打到,但有小金在,山鸡、野兔肯定会给他们“送”一些的,再添些鸡
给李四婶送来,换些鱼票给家里称些江鲜回去。
吐了一会儿槽,心平和不少。一看时间八
了,抓紧时间去邮局。
李四婶被哄得心花怒放,麻利地给她称重、开票、打包最后还主动抹掉两分钱零。
其实是想念盈芳的野鸡和时不时的山鸡、野兔肉了。
邮局结实的铁栅栏里噼里啪啦打算盘账的正是以前和盈芳有过几次交易的李四婶。
看到盈芳,李四婶意外又开心:
今年要是有幸到鱼票,她打算称上两斤黄蚬,让家人都尝尝雁栖江的特
味。
“啥?三个都是?哎哟喂大妹你真
诶!一生生仨,还
女双全……”
“小妮嘴巴倒越来越甜。”姜心柔嘴上哼哼,眉
却
兴得弯成一条
。闺女说和她心连心耶!还有比这更熨帖的话么?
六月,是江里黄蚬最鲜的时节。
法也简单,搁
葱姜蒜清蒸,或是剥肉炒
,或是和小白菜煮汤,简简单单一
菜,却鲜得人想要一吃再吃。
盈芳从包袱里拿一小刀咸肉和两枚咸鸭
,
着歉意说:“婶
,这趟来您也看到了,我抱着、背着邮寄的东西,实在腾不
手拿太多,这咸肉是野猪肉腌的,鸭
是我家养的,您带回家尝个鲜。
回我让我爹给您捎些新鲜的肉
来。”
“好嘞!谢谢婶!”盈芳
过谢,心里有了底。
邮局来,日
已经升
了,盈芳打消了走着去火车站的念
,而是领着娘亲和福嫂去了收购站。
盈芳前年才穿来,恰恰错过黄蚬上市的时节;去年这个时候在省城随军,那边的菜场,运气好倒是能遇上海里的蛤蜊,却见不到黄蚬这类江贝。
临了,李四婶到底没忍住,拉过盈芳到一旁咬耳朵。
“不是。”盈芳摇摇,把事儿一说。
“话说这么久没见你来邮局,一直都在家带娃呢?婶怪想你的咧!”
姜心柔涨的气一
瘪了,拿手指戳戳闺女的额,笑骂了句:“你是不是就等着妈说这一句哪!”
“那好!咱们仍旧照上回那样?这回我攒了好些鱼票、工业券,放心,有限期到年底呢,够你慢慢花。”
“哎呀大妹好久没看到你了!这是你的娃吗?”
李四婶喜不自胜,
盈芳嘿嘿吐了吐:“说明咱娘俩连心嘛!不过就算妈不说,我也打算找爸和爷爷商量的。”
居所?心里不舒服怪罪闺女了?
盈芳本来就打算找亲爹帮忙,亲娘这一说说到了她心坎上,用力:“好。”
收购站的老会计是个和善的,盈芳偷偷了包菌菇
给他,说是来称
旧报纸、找些旧家什,可临时有事要
去一趟,抱着娃不方便,想让娘亲和福嫂带着三胞胎在收购站等她,她一会儿就来。
盈芳笑着答:“是很久没见了,四婶儿还是这么年轻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