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俩齐齐松了气。

姜心柔在茶寮等了会儿，想想还是扛着竹筐过来了。

不是不知闺女以前跟着老张大夫学过一段时间的中医，平时也一直有翻看医书，但从没往赤脚大夫一词上联想。毕竟老张大夫最初是于照顾才说收她为徒，没想到还真有几把刷。不禁到自豪。

等老教授醒后，喂他喝了碗熬得很稠的小米粥，又喂他喝了药，见他况稳定了才告辞回家。

好，两只碗倒来倒去地让汤药不那么了，扶着老教授喝去。

“听小向说是急胆炎，这病不送医院，自己熬药喝喝能好吗？”姜心柔看了闺女一。

看到闺女在灶火熬小米粥，忙放肩上的筐，上前：“我来我来。”

灶膛里，柴碰到火，噼噼啪啪地炸响。火光映在她年过半百却看不老态的脸上，显得红而祥和。

“我不饿，在茶寮光都喝饱了。”姜心柔拿拨火棍撩着柴杆着笑说，“五保大爷太客气，还给我吃他自己炒的小黄豆。钓不钓鱼无所谓啊，本来就是陪你来解闷、陪小向来散心的。”

向刚想想也好，就照媳妇说的办。不过等着多无趣啊，于是让媳妇、丈母娘拿红薯，埋在灶膛里烤着吃，他骑车去山塘钓了几条小杂鱼回来。

“真是麻烦你们了。听小向说，原本是来南阳山玩的，结果因为老儿我，害你们没玩成。都怨我这不争气的！”老教授靠坐在床，捶着床板懊恼自责。

“您千万别这么说。”盈芳赶忙劝，“玩啥时候都行，哪有您老重要。这两天您在家好好休息，

“嗯。”盈芳柔柔一笑，“赶明爸和爷爷回来了，咱们大队再开过来。到时，不仅钓鱼，还去山上打桃、栗。”

姜心柔没好气地睨她一：“小向来拿自行车时，说老先生病得严重的，我能不担心吗？不过那会儿茶寮有人，也不好明着打听棚位置。等那些人散了才问五保大爷打听。怎么样？没大碍吧？老远就闻到一汤药味，小向拿药回来了？”

盈芳压低声音回答她娘：“能好。师傅给的土方效果很灵验。喝了药没一会儿就不痛了。等他醒来我再给把个脉。对了妈，咱们今天恐怕钓不成鱼了，老先生刚睡，不知啥时能醒，你肚饿不？先吃块白米糕垫垫肚，一会儿粥好了，你也喝一碗。”

“嗯，那你去吧。我顺便熬锅小米粥，等老先生醒来可以喝。”

小俩分行动。

“回来了，煎好让老先生服了。这会儿找生产队长请假去了，这两天怕是不了地。”盈芳边替她娘打手，边回。

“我去找生产队长请个假，你在这等我。妈那边大致也有数，让咱们慢慢来，不着急。”向刚拿上带的手绢，给媳妇着额的汗说。

娘俩个正说着，向刚替老教授请好假回来了。

见丈母娘也在这，又听媳妇说今天况特殊，就不去山里玩了，等老教授醒来，陪他吃东西，看况好转了估摸着也该回家了。

“妈你怎么也来了？”盈芳诧异地问。

这么小的鱼，烤熟了没多少，无非就尝个鲜。果腹主要还是靠红薯及家里带来的心。

过了一会儿，腹痛大概渐渐止住了，老教授疲乏得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