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芳便提议里屋坐，嘴上唠嗑，手上车小衣，两不影响。

盈芳抿了抿唇，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想了想说：“要不，大名改回去，小名依然叫盈芳？”

看到纫机上车到一半的小衣，以及写字台上摊开着的裁剪好的布料，姜心柔方才想起，上午跑百货商店买的东西，还没搬上来。

姜心柔心细，当即想到了不好的一面。

想到昨儿和盈芳商定的事，不免觉得可惜，“小叔没带司机啊，那我娘家去不成了。趁新鲜洗了吃吧，人多消耗也大。将来有机会，咱们再一起泡酒。”

“小婶你不知，阿妹会酿酒，就以前洋人们喝的那种酒红红的酒。这不家里刚好有现成的，而且是山里的野，味比起乡人家种的偏酸，却适合酿酒。可这附近没地方买坛坛罐罐，我就说去趟娘家，我娘家隔开了个土产五金店，看店的营业员是我娘家姨的堂侄女，关系说远不远，买几个坛这颜面还是肯给的。”

盈芳想了想，压低嗓门：“其实咱们又不搞投机倒把，只是拿吃剩的果酿酒，完了也是自己人喝，应该没人会举报吧？”

养父母辛辛苦苦收养了她，从小到大没少疼她。如今和生父母相认，没理连名字都改得面目全非。

方周珍睛一亮，喜地说：“那一块儿去一块儿去！要是有合适我穿的尺码，我

“那要不算了？”方周珍不无可惜地说。

姜心柔又对方周珍说：“要不我和你一去？上午我去百货商店，看到成衣柜台到了几件最新款的海魂衫，那蓝衬肤，穿在乖囡上一定很好看。当时我就想买了，可惭愧啊，当娘的居然不知闺女的衣服尺码。这见过了，我跟你一块儿去把衣服买来，隔天说不定就断货了。海魂衫这两年一直都很畅销，到哪儿都囤不了几天货。”

“既然这样，那就去买几个坛，稍微酿。酿成了也别送人，除了自己喝，就信得过的人来家里了拿来招待。要是有人问起，也别说这酿酒法跟谁学来的，就说自己瞎琢磨的。”姜心柔边琢磨边说。

“今儿你爸非要自己开车来，就没找鼎华介绍的那几个小伙帮忙。他酒量差，一小酒盅就能喝，我可不敢喊他去搬东西。周珍你随小婶跑一趟楼，咱先把布匹搬上来。其他的等女婿吃完了再搬也不迟。”

听是这么回事，姜心柔说：“坛倒是简单，一会儿让女婿找个会开车的后勤兵，载你回趟娘家……只是，这酒既是洋人喝的，咱们拿来酿，会不会被人揪住小辫？”

于是三个女人洗了盘果当饭后果，了东屋。

方周珍闻言一愣，旋即和盈芳对了个神。

萧延武和姜心柔哪有不答应的理，兴都来不及。反正在他们心里，闺女的小名一直都是乖囡。

“什么酒？”姜心柔不知她俩打什么哑谜，好奇地问。

“嗯嗯嗯。”盈芳和方周珍如捣蒜。

方周珍：“好的小婶，我跟你去。”

“乖囡要是不喜，那咱就不改。”姜心柔看闺女里的为难，拍板。

显然，两人都没考虑到这一层。

女人们吃完饭，老中青三个大老爷们才将将喝完酒，完了还在胡天海地地侃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