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阵，剖来的脏也都洗净了没丢，兔杂炒笋大蒜叶，也是一好菜。兔肉分两份，一份腌着没吃，另一份煲了个清的蘑菇党参兔肉汤。

女人笑弯了眉。

向刚听得心里的，嘴上却说：“你男人我能好，那训练度，还难不倒我。”

“行，我没息！你去找个有息的吧！”李建树摔了碗筷，抓起一旁的帽，也不回地走了。

“咦？”盈芳意识地抬起手背抹了嘴，发现上当了，鼓着腮帮气呼呼地哼哼两声。

向刚看得好笑，虚虚地替她了嘴角：“怎么来了？”

“大蒜叶第一次摘，一定很很好吃吧？”

男人摸摸鼻。

向刚笑了：“行。都攒着，你什么什么。”

“帽多浪费啊，给你棉袄衬吧。”盈芳想了想说，“我听双英嫂说，上每年都会调一批人去北方基地特训。那里气候条件十分恶劣，每次去都有冻伤的，穿和，冻伤的概率总归小不是？”

“冯娟！”李建树也恼了，“为什么每次吃饭都要吵？就不能消停会儿，让我吃顿安静饭！”

“总之，以后有兔都攒着。过了农历八月，我给你件可脱卸的衬。”盈芳叉着腰故作凶巴巴地。

吃过早饭，她被男人在椅上，看他剥兔、硝兔，说起之前攒的兔的坎肩，冬天穿可和了。

冯娟听到隔传来的银铃般的笑声，心里越加烦躁，忍不住问：“团里现在很闲吗？为什么四营长说请假就能请假？”

老金不耐烦地转了个，叼着肉骨继续啃。

盈芳喝着汤，看着向刚面前炒得油汪汪的炒兔杂，咽了唾。

盈芳幻想着香的焖兔肉，就着但有怪味的香椿拌豆腐，小小地把碗里的粥喝净了。

“好了，等你伤好了，再给你吃。”向刚安抚地拍拍她，“相信老金，能逮到第一只，肯定还能逮到第二只，是不是老金？”他踢了踢桌底吃得很的老金。

”一声。

“你以为我想和你吵？你为什么不想想原因，我跟你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在为这个家付，你呢？有事没事就往队跑，对那些个兵，比对我和甜甜还亲。可也没见你有多息呀！混了这么多年，不还是和人家一样……”

顿了顿又说，“四营长人昨天差车祸，虽没大碍，但到底受了伤，请假很正常啊。”

显而易见，炒兔杂是向刚的；不加酱油、只撒了盐巴的党参兔肉汤，才是盈芳的。

太不给面了。

李建树扒着饭不甚在意地说：“只要没任务没差，也没闭关特训，有事请个假有什么难的？又不是刚伍的小兵。”

向刚便说：“那这个给你攒着，过年再给你帽。”

“好，老金也吃。”她怀疑，老金费力逮来的兔，也许是想给它自个加个餐的，岂料被它无良的主人半路截胡给征用了。

“那咋不见你请？”冯娟气很冲地，“甜甜生病的时候不见你请，我怀着甜甜那会儿摔了一跤差产，也没见你请。人家不仅知请假，还知去山里抓兔回来给媳妇儿补，你呢？啥时候见你这么有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