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起来看究竟的。

冯娟也开始生火：“不远，走快七八分钟。那是镇上唯一的国营菜场，只开早市。要是去晚了买不到菜，你可以去菜场后面那一溜带院的民居问问，有些居民家里种的菜多，乐意换钱。”也就是黑市。

“这有啥好谢的。”冯娟失笑，“听说你老家是农村的，可我一没看来。”

“嫂，菜场离咱们大院远吗？”盈芳坐回灶前问。

“哦，药茶可以喝了，我去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嫂，晚上吃的家里有，明儿早上我就去菜场转转。”盈芳持不收。

可问题不是，而是千万不能让人发现的鸽肉。因此不仅不能分一碗给她，还得捂得死死的。

盈芳抿唇而笑，没有说话。

两只用草绳拴着倒挂在晾衣杆上；两只扔锅里，焯之后，和补血养气的药材一起煲汤。

得到向刚表示同意的手势，盈芳转过，继续埋褪鸽。

不过被吴桂花这么了一句，盈芳顺利地把小白菜还回了冯娟的洗菜箩。

盈芳一时无语。

香味一阵阵飘来，302的门开了，冯娟抱着洗菜箩从屋里来，看到盈芳坐在灶膛前，边看火边翻医书，不由问：“小舒啊，你锅里炖的什么呀？怎么这么香！把我的馋虫都勾来了。”

这么一想，心放松许多，哼着不成调的曲，褪净四只野鸽。

“那好，你小心。”盈芳抬起胳膊了脸颊，追着他背影叮咛，“今儿说的话够多的了，多喝，上去休息！”

心里想：被他发现小金的存在也好。往后小金外猎，顺带捎个野鸡或是野兔回来，总算不用挖空心思找借蒙混过关了。不然每次都要避开他，心好累的。

“我自己来。”

青黄不接的时节，小白菜的价格可不便宜。要是锅里炖的真是野鸡，她大可收，然后回碗鸡肉过去。

“行。”盈芳一应。没想到家属房还菜地，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而且

“对了，你家住农村，会种菜吗？”冯娟似乎想到了啥，睛一亮，“队给家属了菜地，不过离得有远，在山脚那边，旁边就是队的养场。可惜我不怎么会种菜，多在阳台种葱姜蒜。你要是会种，改天教教我？或者咱俩以后结伴去菜地。”

“咳，她还真数过她家的蜂窝煤，柴也是每次用完都要称一。”冯娟忍着笑说。

盈芳抬，撒起小谎面不改：“老家山里套来的野鸡，和药材一起炖炖，给他补。”

“难怪这么香，原来是野鸡啊。”冯娟深深地鼻，“闻几解解馋，哈哈。”然后从洗菜箩里抓了几把小白菜给盈芳，“给！你家刚搬来，还没去买菜吧。”

盈芳说着要起，被向刚住了。

盈芳：“谢谢嫂提。”

说完，扭笃笃笃地楼了。

盈芳和冯娟面面相觑。

“我有渴，起来想找喝。”

这时，303的门也开了，吴桂花胳膊上挎着个篮、穿着崭新的枣红夹衣来，踩着半的红鞋，笃笃笃地踱到厨房门：“我说你们俩睛睁大，烧火的时候别拿我家的柴和煤，少一个我都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