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苏摇摇：“不是你的错。”

他顿了顿，而后笑了笑，笑容里尽是痛苦：“我甚至，不知上次他来找我，居然是永别。来的时候，也错过了跟他别……他……他还是个孩啊……”

慕苏的眸闪烁着，看着贺楼乘夜毫不掩饰的脆弱，：“阿卢……怎么死的……”

贺楼乘夜看着他，琥珀的眸里晕染开一丝柔和，伸手为慕苏拂开前的碎发，：“你也得活着，你知我是个疯。若是你死了，我一定会让许多人给你陪葬的。”

“为何来？朱砂与你通信了？”

他知，在这个世界上，贺楼乘夜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贺楼月姬如今或许已经改名换姓成为了一个普通人，他是天，唯一一个贺楼氏了。

两个人就这般对坐了许久，都不敢看对方的睛，也不说话。直到贺楼乘夜吃完嘴里的果，清了清嗓，仍旧有些喑哑：“你怎么来的？”

不过这人确实是怕苦的，慕苏终于将见底的药碗放的时候，贺楼乘夜的剑眉已经皱地死死地挤在一起了。慕苏无奈，却实在是笑不来，只得将方才拿来的甜果他嘴里，贺楼乘夜这才好受了些。

看着贺楼乘夜重新安祥睡，慕苏轻手轻脚退了来，同封红了，随着侍女到了自己的房间，龙井早已经在那儿等好了。

他，蹙起眉。

慕苏从龙井手里接过一个黑的锦，是朱砂说是要给他的。

他拿到的时候丝毫不惊，只是轻轻收袖中，转走房间，一切行云，平和而正常。

贺楼乘夜的眸垂，颤声：“沙场上倒的，每个人都是母亲的孩……只是或许稍微宽你些，阿卢去的很安详。我同他说，让他陪母亲一会儿，再回来。”

慕苏的眸颤抖了许久，他的指关节都被自己掐的发白。

慕苏看着他理伤，虽然面上未有表示，实际上被贺楼乘夜几严重的伤吓得着实不轻，面也越发难看。侍女退之后，贺楼乘夜将一边的药端来，试了试温度，盛了一勺，凑近贺楼乘夜。

他们已经经不起再失去任何人了。

贺楼乘夜的眸瞬间暗淡去，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你而已。不过如今我也不知如何面对母亲，甚至……整个阆玥的民。”

慕苏深一气，他抬看贺楼乘夜：“我知你现在心里比我痛苦千倍万倍，你不必这样的。”

慕苏淡淡：“自己来的。”

只是

贺楼乘夜的眸里划过好几光芒，他略微愣了片刻，张嘴喝。

慕苏不言，他看着贺楼乘夜憔悴的侧脸，突然很想拥抱他。

“大夏多了一支锐的江湖势力，阿卢反被偷袭，这支队在战场上可能会对我们造成措手不及的重创，阿卢想要将这支势力扼杀在摇篮里。被大夏的军队乱箭中，最后在我怀里咽气的。”贺楼乘夜平淡地，仿佛在说别人家的故事。

“战争……总会停止的……”慕苏喃喃，他反握住贺楼乘夜的手，：“你记得，你答应过我，要活着。”

慕苏看着他的睛，却笑不来，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贺楼乘夜讪讪地松开手，看着慕苏叫来了侍女，直到换好药理完伤，都一字未言。

贺楼乘夜伸手，试探地握住他的手，轻声：“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