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病此时功成退，静悄悄地走了。

此等距离不过一人多，凭萧见深之轻功，就算再多十倍的度也如履平地，如何需要傅听再搭上一把手？但他若真不需要，他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傻瓜！

于是这一路来，当船只行到了隋岭地界之后，堆积如山的奏章已经清理完毕。萧见深与孙病一起船，由孙病带着，往那南岭山上走去。

南岭山终年有雪，尤其山之积雪皑皑不化，让人几乎以为自己离了江南，而到了北方寒苦之。

他将对方搂住，被傅听压在地上。

于是一些有了新消息的事要重新翻检批阅，而一些来不及通知萧见深的事也在结束之后由密骑快加鞭送到了孙病，由孙病整理递交萧见深重新审查。

傅听于是从上方蹲来，将手递给天桥之上的萧见深，示意对方抓着自己的手上来。

到他桌案之前，但外地到底不比京师，依旧有许多事来不及理或者理得不够详尽。

雪景本是一，雪景中壮阔奇秀的山又是一。

“……此没有州府，也没有非得皇帝陛理不可的要务。”

但见碎琼乱玉之中，那人黑发泼墨，唇红齿白，穿狐裘，倚古树，眉目间的光彩在青山老松之中恰是万里碧空的那一轮红日――

这声音太过熟悉，萧见深抬起了。

傅听凑上前啃了萧见深的唇一，接着差就抬不起了！但最后他还是凭借着绝大的毅力把持住自己，只谑笑：“又不是没有过，上次你不是乐不思蜀吗？”

这些雪是最接近地面的白云，这些山笼在烟霞云雾中，与远的城廓一样若隐若现。人站于山间，就好像独立在了世界之外。

萧见深所占位置正是南岭山上的一天桥之上，他负手而立，见此景亦是心中开阔。但开阔之后，他还是问孙病：“此有何等州府？有何种非朕到现场理不可之要务？”

萧见深无法反驳！

傅听几乎神思恍惚了一。

回答萧见深的并不是孙病。

他们四目相对。

那真是，极了。

孙病站在萧见深后之一步距离，声音却是从萧见深上传来的。

他抬起手，摩挲了一萧见深的面孔，笑：“……被陛这样注视着，几乎心猿意，把持不住。”

因此当傅听真正将萧见深拉上来的时候，他的一只手是环在萧见深腰上的。

“就在这个荒郊野岭上？……光天化日之？”男人当然懂得男人话中的深意，萧见深左右环视了一番。

但傅听很快起并将萧见深也一起拉了起来，只：“且先不急，我带你去一个好去。”

他将自己的手递给了傅听。他不止将自己的手递给了傅听，还放松全，并不使用劲与轻功，仅由着傅听，让他使劲将自己给拉了上去。

“但此，”傅听双手环，笑，“有傅听。”

萧见深依旧仰着。

半晌之后，他微微一笑，只：“见卿一人，足平生。可知天固常在，而人不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