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不太愿地哼哼了两声。白岚抓着摩棒往里面送了送，陈诺白的腰忽地弹了一，扭过红着睛愤愤看着他：“嘛啊？”白岚俯吻他的角，说：“哥，我们去看海豚吧。”

一上车陈诺白就靠在白岚上睡过去了，肩上的这份重量让人无比安心。白岚其实冻得有发抖，可是他怕把陈诺白醒，一直抿嘴努力克制着。陈诺白挤在他怀里抱着他的手臂，一会儿就把他半边捂得乎乎的。车辆穿行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夜幕里，白岚多希望天不要亮起来，这条路很远很远永远没有尽。

转间一轮白日已经升至半空，而背后月低垂，还未完全没海中。一面是日，一面是月落，他们的小船飘摇在浩瀚无垠的天地间，渺小得像一粒微尘、一片草屑。船长突然遥遥指向

抵达终站码，他们坐上蜘蛛船海。一开始还是满的深蓝，天空是一匹厚重的绸，海面上粼粼的波光轻轻摇曳着，好像撒了一大把细细的碎金。行至中途，天终于慢慢亮起来，天相接的地方现一线橙黄，已经可以隐隐看见晕开的晨光。白岚一直在询问船长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海豚，陈诺白倒是有心不在焉，皱眉偷偷注意白岚的况。白岚这种去个游乐场只能玩旋转木的人，本受不了迎风逐浪的颠簸，一开船脸就白得像纸，一冷汗被清晨海上的凉风一跟裹了层冰渣似的，陈诺白都能想到他一会儿一个人躲起来又晕又吐的样了。要说对海豚有多大的执念，那倒也没有，只是以前白岚总在忙公司的事，他想要白岚多陪陪他才找的借。陈诺白又只能想，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会怎么呢，他往白岚边靠了靠，抱住白岚的手：“阿岚，抱抱我，我好冷啊。”

直到发当天陈诺白都以为他们是要再去一趟A市的海洋馆。白岚蹲在客厅里把叠好的衣服一件件收箱，陈诺白站在边上，想了想以前自己会怎么，于是走过去贴着白岚，一屁坐在箱里，仰看着他：“你又要差吗？”白岚拦腰把他抱起来扔沙发上：“不是说了吗，我们去看海豚。”到了机场陈诺白才知他们要去巴厘岛，心里一紧，试探：“我们要去几天呀？阿岚不用上班吗？”白岚一手拖着行李一手牵着他，笑容是难得的焕然与轻松，陈诺白心神微微一，总觉得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看白岚这样好好笑过了。

他们的目的地罗威纳海滩位于巴厘岛最北边，为了看海豚凌晨三就要发。陈诺白起不来，到了白岚去掀他被，他就闷往枕面钻，最后被白岚了两屁行扛到浴室去洗漱。陈诺白绵绵地倚着洗面台站着，睛都懒得睁开。白岚往牙刷上挤了牙膏，住他两腮上的肉：“啊。”陈诺白听话地张开嘴让他刷牙，没想到白岚居然把他用的儿童牙膏带来了，嘴里全是甜甜香香的草莓味。刷完牙洗完脸，白岚把陈诺白抱回床上，给他穿衣服，陈诺白睛又合上了，脑袋往一一的。巴厘岛气候湿，白岚没考虑到凌晨会这么冷，没有准备太多保的衣服，他把两件外套都给陈诺白穿上，拉链拉到，然后用指刮了一陈诺白的鼻梁：“醒醒，我们发了！”陈诺白迷迷瞪瞪地看了他一，着睛打了个哈欠：“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