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灯的戏份被排在了早上十，暂时没人顾得上他，于是他和弎两人脆挑了个不起的僻静角落安安静静地猫着，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观摩院里的排戏。

果然如同周涵所说，舒耀比两年前参加真人秀那会儿瘦多了，一看上去简直就只剩一把骨，脸颊凹陷，脖薄薄一层青筋血条分缕析，从T恤袖的手臂骨节支棱，重怕是连普通同等的妹都不如。

阮暮灯顺着弎的指看过去，那是这幢老房连着偏屋的院墙一角，因为年久失修且无人打理的缘故，长了一大丛过分茂密的三角梅，几乎盖住了大半面院墙。他看到一个穿黑T恤的矮小瘦的人影，绕着墙一转，就消失在了繁茂的鲜红花团之后。

就在这时，两个场务急冲冲地经过，看到阮暮灯和弎，立刻快步走来，其中一个满脸焦急地问：“不好意思，请问两位有见过舒耀先生吗？”

就在两人快要将手里的花卷啃完的时候，弎忽然拍了拍阮暮灯的肩膀，又朝一个方向指了指，示意他抬看看，“哎，你瞧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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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间被租来当外景地的老房外都闹哄哄的，一众剧组人员的，所有人十足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样。

因为舒耀脸上肉太少，外加削骨削得厉害的缘故，他一对着瞳的睛大得有些不成比例，泪沟鼻沟也过深了，唯有苹果肌注了玻酸填充而异常饱满，两还有刻意化妆成卧蚕的袋，虽然他还是走洋娃娃般致唯的中路线，但总觉得仿佛跟个工不到家的假人偶似的，长相说不来的奇怪。

阮暮灯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很普通平常地客套两句，就告辞回自己房间去了。

弎二话不说就把舒耀给卖了，伸手指向三角梅盛开的院墙和偏屋，“我刚刚看到他往那边去了。”

不过即便成片的燎泡已经好了，但舒耀看上去确实很是憔悴，简直像是个常年嗑药耗空的瘾君似的，说话时神涣散、气息短促、笑容勉，一儿都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该有的气神。

“嗯。”

阮暮灯眯起，“他不是应该去就位了吗？为什么还在那边晃悠？”

“谁知，大概是忽然想到还有什么事，悄悄开溜了吧……”

“那不是舒耀吗？”

次日开机很早，时间才刚过七，剧组就要准备上工。

弎耸了耸肩，将最后一花卷嘴里，“就是不知跑那僻静地方去嘛了。”

也住在招待所里，他的房间比阮暮灯和周涵要低一层，在四楼走廊尽的拐角。

舒耀为一个男人，却差不多能算上是剧组里材最矮小瘦削的一个，甚至几个化妆师妹都比他型丰满，加上他上穿着的那件黑T恤，背后有个造型和颜都十分显的嘻哈猴，就算阮暮灯没看到那人的正面，只凭型和衣着特征，就几乎一秒确定那一晃而过的人影应该是舒耀了。

和舒耀打招呼的时候，阮暮灯还特意注意了一对方的嘴角——当年因积的业太多而长的大片泡都已经消退了，而且他粉底打得太厚，在晚上光线不太好的时候，也看不到底有没有留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