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轻轻一推，便见一只通漆黑的鸟雀扑棱着翅膀，自那窗中挤了来，它同肖北决极是亲近，绕着飞了好几圈，这才肯停在男人肩。

“不碍事。”，肖北决也不等人伺候，便独自穿了朝服，他举止利落，着上那明黄龙袍更是风华无双。

似锦喃喃细语，“良宵哥哥，我瞧着新皇上倒是个不错的，寻了太医替你诊治，还将我们带了掖庭，真是天大的恩典。”

他将那密信向前一送，不过须臾便被那肆的火舐成一团灰烬。

他又拿了茶给良宵着涩的嘴唇，“许是哥哥你以后便不会再吃苦受罪了，这么多年......”，似锦紧抿着唇，将未曾说的话咽了去。

“八年前柔然献而来......”，肖北决摩挲起手指，这是他想事时意识的动作。他细细梳理着遇见良宵的滴，这人......有种令他难以言说的莫名熟悉，再加上那副同云念相似的脸容，他未尝不是有过那设想，云念许是并未过世，不知为何换了现今这个份。那日昏迷前呢喃的一句北决哥哥，更是令他心惊裂，一句云念险些脱而！

（十）

“这都整整五日了，人还是不清醒。太医只说公虚，却也没旁的病，倒真是怪事了......”

年岁稍长些的

直至天转白，将至破晓。大总悄声了殿，正要伺候肖北决起上朝，却见了这幅场景，忙问，“皇上，怎穿的这么单薄，着了凉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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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北决似是倦极了，他神凝重，独自立在那小窗前久久未动。

的脸容上又隐着痛苦神，看上去颇是令人担心。

正是凌晨时分，夜正。肖北决忽而自榻上翻而起，他伸手捞过件外袍披在上，这便快步行至小窗前。

“古之明德于天者，先治其国；治其国者，先齐其家；齐其家者，先修其；修其者，先正其心。”

“你去替朕办件事，给朕好好的查良宵当年在重晖楼中究竟如何，再去将掖庭里的人一个个仔细盘问，朕要知自他以来的所有事，事无巨细，你定要将此事办的妥当。”

盘龙烛火摇曳，照亮了半室黑暗。

书声琅琅，杏花疏影。一双少年人靠坐在一，正齐声诵读着今日早课之时老太傅传授之容。

似锦送了那小侍离去，便捡了帕浸了温，给良宵拭起来，他上有些许低，是因着那日的鞭伤和被残忍对待的后庭发炎所致。

“良宵，乃是柔然于八年前献庆帝而来，昔日甚得，庆帝为之特建重晖楼，日夜笙歌，竟半月不朝。四年前，因其生善妒冲撞庆帝新而遭厌弃。”

薄如蝉翼的一页纸卷在竹筒之中，肖北决展开细细读着。其上字数并不多，面冷厉的帝王拧紧了眉，却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肖北决抚了抚这鸟雀柔的羽，取了鸟爪之上捆着的小小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