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亲手把你交到她手上……”成扬颓然靠在座椅上，摇了摇，又抬怒视着正中的大脑。

琦在他脑海里说：“你不是想知一切吗？来，成扬。”

“琦吗？”成扬问，心得飞快。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轻微的声。琦叹了气：“我之前告诉过你，叶宇晴死的时候，我也在场。”

成扬却笑不来。怒气从腔升腾，他说：“你迟早会被绳之以法的。”

琦轻笑一声：“你是想拖延时间吗？也行，那我就从说起。”

叶宇晴轻柔地开：“是我。”

算了，成扬想，反正至少目前，琦还看不见它。

“你说的是真话吗？”

“从开始吧。”

脑海里的声音说：“也是我。”

“你要告诉我一切？”

成扬转动门把，推开门，侧走去。不等黑猫跟来，便将门关上。这是一个大厅，半剥落的墙漆、雕花的胡桃木桌椅、华丽的晶吊灯，所有装饰表现烈的民国风格。宇晴与另一个从未见过的三十来岁的女面对面坐在桌前，一个泡着大脑的玻璃箱安放在她们的中央。

“现在已经没什么好骗你了。”

“我早就被绳之以法。”琦嗤笑，“你以为我是以另一个潜伏在周边？不。成扬，你还记得你亲手交到叶宇晴手上的H310任务品吗？”

“是我。”琦说，语调带着愉悦，“我也是个向导。你知吗？那还是我第一次碰到契合度这么的哨兵。弹破抑制我思维的包装箱，让她的信息素自由分穿过大脑层――那种觉，无比妙。我不用怎么努力，就能控制她。”

但宁飞的神还在。

长廊的尽是一扇门。门两边的尸随波而贴着玻璃面，双圆瞪，面容扭曲成凶恶且痛苦的形状。他静静站了会儿，双手握住门把，准备开门。

另一个女站起，为他拉开旁边的椅：“是我。”

宇晴偏朝他微微一笑。

黑猫站在走廊正中。

“还在生气我杀了她？”脑海里的声音问。叶宇晴将指尖更深地泡中，五指轻柔地环住大脑。她开：“我嫉妒死你们了。凭什么你们能生在更好的年代，过更好的生活；我就非得像这样不死不活的，泡在药里防腐，脑被用来各种实验？这可不行。这么好的哨兵，我才不能放她走，要把她完完整整变成我的人。”

“……是你？”

“你有权知。”琦说，声音慢悠悠的，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从哪儿开始说好呢……我与工会宣战？还是那天叶宇晴的死？还是为宁飞植探针？还是更久远、更早以前？”

本能和烈的危机促使成扬后退，或者夺路而逃。但他只是个向导，毕竟比不上宇晴的的速度。于是他压恐惧，走上前，在椅上坐。将手肘撑在桌面上，用残存的神力量更紧密地把心意识包裹起来。

她用叶宇晴的声音说：“所有人都这样看我。但如果你们像我一样，先被民军当场实验品Gaia，

宇晴闭上，指尖伸玻璃箱，轻着面。

成扬低声说：“你真恶心。”

已经不生气了。反正你还在这儿，他总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