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早意识到的……”成扬的音像绿光一样柔和，“在我失去宇晴之后，你来了，而且一直都在。这种说法可能对你不太公平，但你不是替代品。你和宇晴是不一样的。”

比以前更烈的怜惜在他的膛里膨胀。手被抓得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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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飞。”成扬叹息着喊了一声。

宁飞的心随着他的语气一起沉去。

他的哨兵现在的样，就像是一只孤独的不惹人的的小动，浪了许久，不敢相信自己终于能有一个安稳的归宿。

宁飞想起自己少时刚从渔村走来，第一次见到海河市的夜景的形。成片的摩天楼矗立在江畔，一盏盏街灯绵延到地平线的另一端。就像有人将群星攫取来，沙一般洒在这个城市上。他站在公会的广场前，只是渺小的一个。这令他觉得陌生，而且惶然。

“我不是那个意思。”成扬低声说，看着那团绿光，“宇晴生前对我的萤火虫总是很好奇，我告诉她，没什么可好奇的，它们虽然多，却从来没亮过。”

虽然有些萤科幼虫也会发光示警……唔但毕竟是耽文，请把成先生的萤火虫脑补为只为求偶而发光的那种。

“没亮过？”宁飞问。

一种想要泪的冲动涌上鼻腔，他用力咬住唇，没有哭。

“宇晴从没见过……”他说。

绿光躺在他的手心。

宁飞垂，紧紧握着成扬的手，眶微微发。成扬动了动，却没有来，拇指顺着他的手背轻柔地摩挲。这动作让他的心也化成一滩糖。“不，不用说了。”他用生了锈的嗓发破碎的声音，“已经够了。”

“啊。”他说，声音又又哑。

宁飞甚至不敢眨。

大，恢复了很久，才只现这么一只。原打算等它们多一再向你介绍，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琦的囚牢比海河市的夜晚要黑得多，却有唯一一抹他而亮的光。

次肉是B（如果大家还记得什么是A什么是B的话）。

声音应该会颤抖，所以他不敢说话。可是他紧张得指尖也战栗起来，让发着光的萤火虫在黑暗里微微闪烁。手里的神没有半重量，这不像是真的。

成扬想，以后我得好好照顾他。

神很轻，与肤接的时候，似乎激起了一阵令人颤栗的微小的电。

成扬把手覆在他的上面，绿从指间透来。“你……在想什么？”成扬问。

它动了动，的尾突然亮起绿光。

“如果是梦，”他终于开，同样控制不住心的频率与语调的平稳，“我想停在这一刻，永远都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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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梦。”成扬说。

宁飞小心地将萤火虫捧在手心。

成扬的眸显深棕，里映着两个张着嘴的傻兮兮的难以置信的他。

“宁飞，我是认真的。”

成扬发声音，像惊讶，又像是叹息。

“是啊。”成扬目光转移到他的脸上，“然后我们去查书。书上写着，萤火虫发光，是为了求偶。宇晴说，这一定是因为……我还没碰到能亮我的神的人。”

向导的心声与往常不同，要更快，更有力一些。如鼓，闷闷地在他心里引起回响。

宁飞屏住呼。

是一只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