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芪一转过，撑起上半。他惊喜了一瞬又皱眉：“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的！”

屋里静了。

的开肉绽，脸背对着我。

“你怎么能到这儿来呢！”莫芪低声说，语调里带了急切，“你回去太太平平地弹你的琴，等我去找你不行吗？”

“嘘，”我轻声，“刘哥帮了我，你什么时候才能来？”

莫芪缓语调：“那些东西我都理了，你放心吧。”他顿了顿，又朝我笑了一，语气里带了轻快：“没事小秦，哥多关两天，都统气消了就去了。等我去，就该带你去什刹海了，那儿秋天特，我跟你说……”

这个吻又浅又直接，里面只有害怕和担忧，还有一的委屈，没有别的意味。我几乎是死命地嘬着他。

我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蹲在他边叫他。

莫芪笑着摆手：“再心发掉光，赶紧走吧。”

我没动，把右手伸过去。

“你的跟个画上的神仙一样，琴又弹得那么好。我每次看你弹琴，都觉着自己上了天，也成了神仙。”

我俩贴的如此之近，莫芪睁大了睛看着我。我能清楚地看到他仁里倒映的自己的睛。

莫芪看着我的睛，极低极缓地说：“秦闻，我喜你，从见你第一面就喜。”

莫芪放开我，还不等我说什么，又在我耳边轻轻亲了一：“回去好好的，等着我去找你。”

我看着他，没说话。

莫芪转过，里是说不清的戏谑。他用手轻扣住我的后脑勺，在我耳边低声：“我教你。”

我看着他：“你也小心，别跟都统碰。”

我在椅面踢了他一脚。

莫芪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正坐在我对面倒一杯茶给我，是铁观音。三个月不见，他整个人瘦了大一圈。

莫芪拉过我的手，掌心，声音里带了笑意：“所以报答两次大概不太够吧？”

我打开门又回看了他一，莫芪还在对我笑。我一狠心，转跟着刘警卫走了。

我接过茶，看了他一，斟酌：“莫芪，这次多亏你，还让你受了这么大罪。”

“这你可放心了，都没事了。”

莫芪先是愣住了，而后底浮起一抹笑。他向着我伸手：“小秦，你来。”

莫芪笑着把我从椅上带起来，手圈在我的腰上，把我拉得近些。他的呼近在咫尺，萦绕在我的鼻尖上。

门传来刘警卫低声的敲门和促：“小秦，该走了！”

直到我咬破了他的嘴唇，鲜血的腥味惊醒了我。

他一使劲儿，把我向前拽了一步。我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的一堆草里，鼻尖正好对着他的脸颊。

我赶忙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忐忑地瞅着莫芪。

我心里的弦一崩断了，双手不由自主地捧住他的脸，一把自己的唇覆上了他的。

再见到莫芪是三个月以后的事，听说是宪兵队又杀了都统手的人，两边扯平了。都统把莫芪再三敲打，又看在他素来细心勤俭的份儿上，才放了他。

他的手在我的唇上细细摩挲着：“你这么好，我真想把你带回去锁着，

原来他的吻是这个样的，让人天旋地转，暧昧里带着诱惑，想要逃离又不忍心动。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忘了自己何地今夕何夕。我的里和心里只有他的味，烈而无法散去。我想就这样抱着他眩晕去，直到走到人生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