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起得早，第二天刚蒙蒙亮，我就在院里转悠了。今天破例没有早上练琴，是怕吵了臻舒。

我抄着手站在东厢的廊，看着对面的灯笼神。小童陪我站了一会，忍不住问：“秦爷，军爷是个什么意思？不许您去还送了个人来？”

臻舒倒是没再福，只是看着我了：“谢谢师父。”

臻舒微微地笑了一：“师父真好。”

我转到正屋，没想到臻舒已经在等我了，看到我来规规矩矩地作了个揖，轻声细气地说：“师父好。”

如此半月过去，日过得平静，我也乐得有个人陪我说话。

我伸手示意他起来，随意坐在侧边的椅上：“这样早，几时起的？”

“福分不是这样说的，”我伸手把他掉来的刘海别在耳朵后面，“你去吧，收拾好了再来见我。”

有天晚上，我和臻舒刚吃完饭，门传来一阵鸣笛声。

平日里这个我都在东厢练琴，突然空来竟有无所事事的觉。

臻舒：“军爷说，师父是国手。能指我一二是天大的福分。”

我起摸摸他的，带着他往西厢房去。

“以后不用这样早，跟着我卯时起就行。要不然不长个。”

何妈笑了笑：“记着呢，难得秦爷这么关心这孩。”

“乐坊里教过的，寅时就起了。”

我顿了顿，放缓了语气：“这琴我也会弹两，你既然住这儿了，也少不得要教你，以后你就叫我师父吧。只一条，不许把外面那些莺飞燕舞的东西带来。”

我看着这孩的睛，又清澈又透亮，心可惜。要是不琴师，个富贵人家的公多好。

臻舒是个很乖的孩，回了屋不吵不闹就睡了，丝毫不认床。

我住东厢，臻舒住西厢。至于北面的正屋，那屋太大了，我不喜，就留作会客厅了。

我默了默，国手和伎有区别吗？

我笑了一，人最没用的就是长相。

我也笑着挥挥手，让何妈去忙。都是一样的人，这孩更命苦些。

厨房何妈拿着菜从院里过，看到我笑眯眯的打招呼：“秦爷今儿怎么没弹琴？穿着这样薄怎么行。”

莫

正好人来通传，说饭得了。我拍拍他的小脑袋，领着他往前厅走。这孩从声音到格无一不，容貌又好，将来只怕是要走条险路。我既碰上了他，断不能教他如此。

“小孩还睡着呢，”我指了指对面的西厢，“早上的和的，加个鸡。”

小童一吐跑了。

的。”

我牵起臻舒的手，站在正屋廊：“不怕，有师父在。”

臻舒，走了两步又回，怯怯：“师父，你真好看。”

不用想，就知是那位来了。也是，还有个孩在我这，不来看一总是不合适。

我给臻舒安排了上午学琴，午学书，都是我这个半吊教。晚上得空了就由程妈领着在街上转转。我不去，总不能拘了孩不是？

这院落是个一的小四合院，北面是正屋，左右各有东西两个厢房，南面是人住的倒座房。

那是等半天了。

他怎么想，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扭回：“不大个人跟老妈一样心，小心以后长得回不去。赶紧回去烧。”

“师父，”臻舒揪揪我的衣角，往我后藏，“臻舒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