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一直都认为夜斗是一个优秀而温柔的神明。

的场说的是什么呢？

夜斗坐在台阶上,背靠着门，他姿态放松，静静凝望着不远的绿草和河，左手指尖轻着红太刀的刀柄。

那时他不想让夜斗答应的场斩杀式神的请求,但的场说了一句话夜斗就答应了。

“没关系的，”绯伸手在夜斗太阳的位置轻轻着，“只要是愿望就好了，愿望没有任何区别，这是无名之神维系存在的唯一方式。不用被影响，也不用被改变，我会一直陪着夜斗的。”

生命在杀戮里静止,暗红的河却不会停止淌。

夏目看他神里的疲惫。

夏目抬看向远方，夜斗的影已经不见了。

少女侧过脸看他。

他见过夜斗一模一样的打扮，黑和服，发扎起,那是他们一起去赴的场家的宴会。

前是一座构造简单的木屋。

夜斗神也在意这些吗？人类的反和厌恶又算些什么呢？毕竟是活过漫长岁月的……

那个将他从悲哀梦境里拯救来，那个在他哭泣的时候拥抱他,在洒满夕阳的庭院里亲吻他的神明真的能和前的影重合吗？

的场说到这里的时候夜斗打断了他。

“可是我不开心。”夜斗又往后靠了一，微仰着，“为所为一也不开心。”

夏目垂的指尖有些颤抖，他似乎重新认识了夜斗。

他有些失望,有些愤怒，更有些难过。

夜斗低声：“绯，我这样是对的吗？”

“绯。”夜斗轻唤了一声。

“夜斗。”唤作绯的少女在夜斗边坐，她紧挨着他，视线跟着他停留在不远淌的河里，面安静而从容。

“我杀了那么多人，这是对的吗？”

他本不愿意相信这是夜斗。

老爷爷饭,会帮走失的小女孩找家,他甚至渐渐对妖怪也抱有善意,会倾听妖怪的愿望，认真保护着辰未的鸟。

少女了，语气似哄又似安，“是对的，我们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夜斗，你不要忘记了，神明是可以为所为的。”

夏目遥望着神明远去的背影。

神化成一个天冠，穿白和服的少女。

天很蓝，河岸边有不知名的鹅黄野花，里还有窜的小小鱼苗，这一切生机盎然，和先前让他心颤抖

夏目跟了过去。

“早回来。”绯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巴看他离开的背影。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指着心脏的位置，又指了指额，接着又指了指睛，“就是这些地方都很不舒服。”

夜斗目光挣扎，他挥开少女的手，起往外走。

绯问：“你知什么是开心吗？”

夜斗无言以对。

河渐渐变得清澈，天空的暗红也渐渐褪去重新变得湛蓝，夏目立足的屋变成了一棵的树。

夏目凝视着缓缓淌的河,努力回忆着那天的场景。

先前的震惊已经完全冷却了来，他无法接受夜斗的杀戮，但更不愿推翻夜斗一直以来在他心里的印象。

鲜血汇河,透着绝望的暗红世界。

夏目有些微的惊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夜斗除雪音之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