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霜没有挽留，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匆匆忙忙离开。

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失去了夙夜的消息，连同所有人都忘得一二净，仿佛天地间从始至终没有过这个人的存在，他差就相信了这个事实。

“玉霄上仙，你离席的时间是不是有些久了？”

“我送你回去吧。”

夙夜顿时恍然大悟，在得渡霜所言之意后神有些伤神。他迅速地掩了掩，紧手心，牵的一个淡淡的笑容，“请玉霄上仙放心。”

渡霜看他表多变，低了低嗓音，“累了吗？”

他知夙夜有心避他。

空气又再次陷一阵死寂。

变得不重要。

夙夜连退几步，“不、不用劳烦玉霄上仙了。我忽然想起我约了友人，不能耽误时间，如果上仙没有别的事的话，那我先走一步了。”

“你还好吗？”渡霜蹙了一眉，又：“我没有别的意思。”

“哦？”夙夜挑了挑眉，看起来很

“夙夜少主你脸好苍白，我要不要去喊紫檀仙人……”

夙夜要开，他抢先一步问：“为什么？”

就算渡霜从未对他放过提防，他依旧会为了这一微不足的信任义无反顾。

“少主！”侍童闻声而来，他放药碗，连忙细细检查夙夜的手，确定没事之后才松了一气，“少主是渴了吗？”

他方才便察觉到夙夜气虚步轻，面如纸，分明是大病初愈，眸光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层柔和。

“不用！”夙夜大声喊住侍童，他稳住气息，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平缓，“我没事，你去把珠青丹拿过来。”

“紫檀仙人。”

“哐！”

可是他现在才明白，即使他说上一千次，一万次他不会成为第二个朝歌，对方都不会有所改观。哪怕他以命担保，□□的显摆来。

夙夜眯起，打量前人。照料了他近乎一个月，他还不知他的侍童姓什么名什么，来自哪里。不过，心思倒是细密，事也很合他心意。

小凤凰一声不吭的望着窗外，像尊雕细琢的玉雕，冰冷又缺乏生气。等到外面雪停了，夙夜对他伸手，“拿来。”

“在卜羡。”

什么原则什么规矩全化为泡影。

好。

“呃……好的，谢过玉霄上仙。”对于渡霜突如其来的关心，夙夜自然是一半开心一半困惑。

渡霜啊渡霜。

56

但是当他看到夙夜的那一刻。

“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让他伤心了。

他渴望得到前人的信任。

“可是仙人曾经说过珠青丹……”

“没事，你去拿吧。”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等他眨一睛，抬竟是日落之际。

“谁给你起的名字？”

夙夜打发了侍童，他拎起茶壶想倒杯茶，手腕不听使唤般不停颤动，把茶洒得到都是。

茶壶砸在地上四分五裂，他却面容冷静。

他仍然视他为不祥。

“嗯？”

侍童把珠青丹磨成粉末用冲泡，小心翼翼递给夙夜。

似乎这么说也不对，于是眉皱得更紧了。

“为什么送回来……”

放在过去，擅离职守、贸然行事的确不是他能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