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12是最后一排过边的位置，时钟小跑着过去，摘手套往手心呵气。

卷是之前

等考完没什么事我就不来学校了吧。期末考试那天，宋祺佑站在讲台上想。

“好。”宋祺佑盯着鸡落到自己碗里，“你不吃一个吗？”

“看了，也没有。”

时钟笑得暧昧，筷：“宋老师比较辛苦，应该多补补。”

把第二个鸡也捞给了宋祺佑，“还要过段时间。”

“也别了。宋老师送我过去，我就又想送宋老师回来，有这时间还不如一次呢。”时钟开始收碗筷，“我洗个碗就走啦。”

时钟委屈巴巴：我来找你呢。

“另一个教室看了吗？”

“不了吧。宋老师不是要期末卷吗，我不打扰了。我去趟酒吧，然后自己回家。”

“别了，我在宋老师边就只想玩宋老师。”

学生们习惯踩着来，九开考，八四十两个考场里的人都还只有一半，接来五分钟人却差不多来齐了。宋祺佑和助教边分着卷和草稿纸边说：

“没有呀宋老师。”

等着被传到草稿纸的学生们纷纷看戏，宋祺佑拧着眉使：怎么了？

把脸全遮住听声音宋祺佑也知这是他的时钟，只是他门前时钟还在洗了面条的锅，怎么突然就跑来了。他把草稿纸给助教让他先发，问：“同学，这是原理课的考试，你没走错吗？”

“座位表在大屏幕上，第一排不坐人，每一列的坐法在黑板上。找到座位后留笔、学生证等，草稿纸会发不需要留，与考试相关的东西全放到第一排或最后一排，否则以作弊理。手机和其他通讯设备关机，如果在考试过程中响了，一律以作弊理。要去洗手间的同学赶紧去，考试过程中原则上不允许去洗手间。”

全都有：不接着问姓名学号吗？怎么神交起来了？

这话每场考试都这么说，实际上并不会像它看起来那么严格。宋祺佑从他本科当助教起到现在自己教书，监考时遇到过一场考试去三次洗手间的，遇到过手机响个不停的，最奇葩的是遇到过一个男生懵懵懂懂拿课本垫着答题答了大半场，被宋祺佑问垫着的是什么才惊慌失措地把课本交了去，苦着脸说自己真不是故意的。这些学生也都没被怎么样。

八五十，宋祺佑看人不差几个了，准备提前一发卷，刚走讲台，外面又跑来一个人，围巾围住半张脸，穿全黑羽绒服，羽绒服漏藏蓝带碎花的裙褶，长靴踏着泥地“咚嗒”响，着急地问：“老师，座位表上没有我。”

宋祺佑想到时钟昨天自己的画面，话说不利索了：“今天要……昨天刚……你今天要……吗？”

宋祺佑与他对视了半分钟，叹气认输，拿了三张草稿纸给他：“那你坐E12吧。”

这几天是正常上班，时钟赶到宋祺佑家时宋祺佑就要去学校了，虽然宋祺佑中午回家吃饭，但时钟晚上离开得早，两人相时间就只有两餐饭。接连几个夜晚，宋祺佑在楼与时钟吻别时，总是有惆怅。

宋祺佑筷戳碗底，犹豫了说：“不打扰的。你可以坐旁边自己玩。”

宋祺佑看留不住人，只好说：“那我送你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