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华行了一礼，拿起炽华递来的剑，转离开了。可不过走了五步，步华便停了来。他微微侧看着轻抚冥蝶的孟婆，：“今日一别，怕是要到轮回之日才可相见。若有机会，定讨一碗俗事皆忘的孟婆汤。”

当他再度回到阎罗殿时，殿其他的小鬼差已被遣散。阎罗王扶额闭目，一旁判官执笔站立，前悬着的，是生死簿。步华本想上前行礼，可殿一间小小的侧门微开，幽幽的绿光引了他的注意。

步华颔首，回离去。

果不其然，一旁的判官展开生死簿，淡淡的开：“步华，白阳观弟，十八年时，轻信他人而走火。杀尽观中人，以至心诞生，剑灵化凶，此为一罪。后闯

“万临背着秋忆白的尸首，在七月半鬼节时，闯了阴间。他倒是没有像你那般冲动见人便砍。他来到这忘川河旁，将秋忆白置于一旁，抬脚便要向里。若不是我拦了他，只怕他要灌个满的河。”

步华浅笑，轻轻。

步华如今已知晓了一切，炽华也不再隐瞒，便脆的答：“我曾听师父这样说过：‘孟姜女苦守了这千百年，却始终是未能等到心上人。’”

此此景，他的确是见过的。

那是白阳灭观的第七日，正值言四起，满城风雨。步华只前往极寒之地，不知疲倦，不畏风寒，却怕那人言可畏。每当沉梦境，步华便会梦到阴森可怖，寂静无声的阎罗殿。

孟婆手指微颤，送走了冥蝶，弯笑：“好。”

若无错，接来便是要细数他的罪状。

“万临他......竟是要寻死？”

而梦中的阎罗王开，便是这句话。

“知罪。”步华跪在地上，低了。

步华皱了皱眉，并未回应什么。

那是一扇布满荆棘，长满青苔的石门。上次闯阴间，大脑阎罗殿时，步华灵力四散，碎了许多东西，却唯独剩了这扇门。

“你可知罪，步华。”阎罗王起，数索链从黑暗中飞，将步华缠住了，他的脖被紧紧勒住，四肢也动弹不得。

“是啊，可是华实。如今他仍活着。”

“......是吗。”

对话到这里突然结束了，孟婆看着步华，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她就此止住，挪开了视线不去看步华。显然，她也不想步华过多的追问什么。

于是族人再度将万临捧上了神坛。说来可笑，华实。御蛇族......完全迷信于所谓的‘神’。”

“炽华，你可还知些什么。”

不过，是在梦里。

“步华，你回来了。”

孟姜女……

阎罗王睁，对上步华的视线。判官将生死簿收起，静静地站在一旁。后，殿门怦然关闭，随之盏盏鬼灯熄灭，只剩了步华旁的两盏。

传说，掌忘川河之人，是一痴无比的女。她不知何时开始现在了这里，掌着这一川河。她苦守了几百年，或是几千年，只是为了……寻找自己亡夫的魂魄。

“可万临倦了，他拿了秋忆白上的寒玉匕首，用自己的血肉开刃，杀了族中大半的人。而后他带着秋忆白的尸首，也不回的离开了。其实华实，你同他......是有几分相像的。”

此此景，他似乎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