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雨记得，他们每次任务回来，大师兄总会这么问。但是他从

逆斩堂灯火通明。烛雨看到，大师兄逐觞在门等他。他走到逐觞面前，逐觞只冲他，然后转走了去。

烛雨将那唐门弟腰牌带回来的那个傍晚，在逆斩堂外看到了很多人。这些人都是逆斩堂的弟，有他认识的，有脸熟的，也有不认识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注视着缓缓走来的烛雨。

你能救他一次、救他两次，却最后依然死在一起值得吗？

逐觞还被长老留着交代事，烛雨便一个人先走。他面无表地从逆斩堂来，发现门的人群还未散去，黑压压的一片，气氛很低沉。也是，大概是因为唐门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这种弟叛变的事了，大家都来看闹。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烛雨模模糊糊地想着，结果发现，已经想不起来了。

是啊，你若去了，这世间也索然无味了唐门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如此甚好。他微微侧看着烛雨，嘴角一丝笑容，谢师兄成全

烛雨将千机匣往地上一扔，整个人呈大字状躺倒在草地上，闭幕养神。不就便听到有人跟了过来。是逐觞。

毒轻轻摇，我一生救人也杀人，这上的债早已算不清。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要看着自己挚之人死在自己面前也罢，你若去了，我也无法独活。便如此吧

任务没问题吧。

不就是决了一个叛徒吗？有什么好看的？烛雨觉得莫名其妙。他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了逐觞的徒弟清潋，映着晚霞、背着光，她整个人看起来也朦胧不清。烛雨看不见她的脸。

竹林的鸟被惊得纷纷飞起。

嘭

作者有话要说：

交任务。归还腰牌。

你唐门弟吃惊，不该那毒不会这么快

☆、【十一】

烛雨始终一言不发，收起了千机弩。

他本已回唐门复命，但不知为何，又突然转了回去，默默埋葬了那两尸首，然后也不回地离开唯有那句轻不可闻的傻瓜，随着蝴蝶泉翩跹的彩蝶，化在了风里。

早已没有答案。

为了一个人，搭上自己一命，值得吗？

不多时，那苗族女也因伤上加伤，毒发亡。

【十一】

完事儿啦？烛雨撑开一只，看见大师兄在自己边坐。

为了一个人，背弃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追求，值得吗？

手。烛雨面无表地看着那一枚追命箭无地刺了同门师弟的前：千算万算，终是没算到那个不要命的家伙在毒面前藏了个飞星遁影。唐门机关，果然奇巧绝决。

嗯。逐觞，任务没问题吧？

手垂了，闭上了，唯有那丝微笑依然挂在嘴边。

何苦你何苦

追命箭的威力不容小觑。那弟就那样在烛雨面前直地跪，剩着最后一气，却只望着那五毒女，深难掩：我总算把这条命还给了你苗疆女泪满面，突然捂着，倒在唐门边，朱唇微启，一赤血夺唇而。

你只知我给了你凤凰蛊，却不知我亦早已在你上种生死蛊毒伏在他上，轻轻地说，只可惜这躯壳早已破损不堪，即使用了生死蛊，也无法在最后一刻换你一命

他不明白，本以为自己也不会想明白。只是最后发现他是真的想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