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海因里希怀疑自己听错了，可这声对不起确实是从敖泽的嘴里说来的，他不解地望着敖泽，却意外的发现，敖泽的睛似乎有了一些湿。

敖泽受到了血腥味在自己的腔蔓延，一滴、又一滴，原来海因里希咬破了自己的，为的是把血送给自己。

“就让我最后自私这一次吧。”敖泽这样想：“最后，一件不负责任却到死之前最想的事。”

海因里希听话的连忙再凑近一，两人几乎额抵着额了。敖泽的睛深深的注视着自己，海因里希这才发现，他的冰凉得可怕。

“对不起……”熟悉的叹息。

这样就够了。原来心还可以这样的燃烧。敖泽嘴角牵浅浅的笑意，抬起手搂了搂海因里希，可还没有用力，便

“敖泽，敖泽。”可海因里希的泪完全停不来，他慌乱中想到，自己的血对敖泽大大有很大的功用，现在他觉醒了，他的血一定是有用的。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的咬破自己的手指，因为用力过猛，手指裂开了一厘米的伤，他将手指凑到敖泽的嘴边，说：“敖泽，你喝我的血，喝了就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海因里希发现自己的嘴唇被什么东西轻轻过，那是敖泽。

“敖泽，你怎么了，你不要死……”作为西方人，海因里希完全没有避讳这个概念，心里想到什么，嘴上就说什么。他颤抖的抚摸着敖泽的脸颊，大滴大滴的泪落在了敖泽的脸上。

“别哭。”敖泽裂的嘴唇蠕动着，想抬手帮海因里希拭去泪，却没有足够的力气。他借用的本就属于一个寿元不全的男婴，如果没有神力支撑，本活不到成年的时候。现在，他的神力和肉双双灭亡了，这一神志，也不过是灰烬最后的余温，苟延残罢了。

咳，鲜血一边汨汨地从他的嘴角。

海因里希不愿放弃，但他觉得敖泽或许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和自己说，便赶忙凑近了些。

海因里希的泪再也止不住，把敖泽稍微抱起来一，主动加深了这个吻。这是他的第一次亲吻，他用尖一遍一遍描摹着敖泽嘴唇的形状，直到敖泽的嘴稍微张开，他才笨拙的将尖稍微探去，想用自己的温度温那冰凉的地方。

海因里希觉得那颗总是不受控制，仿佛有东西在里面狂的心瞬间涨得满满的，满的仿佛所有绪都要溢来一样。可是，这觉只有一秒，然后心又陡然一直空落去，像从有粉红云霞的空堕落到深不见底的泥潭。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破茧成蝶，掏空撕开了他的心脏，从里面飞走了。

他燥、枯白、又带着血腥味的唇吻上了自己。

“真是个傻孩……”敖泽这样想着，他没有抗拒，也无力再抗拒。海因里希的血从他的落到，带着烧灼的气息，一直燃烧到了他的心里。两人的血在嘴角、在咙、在里合。

“再近一……”敖泽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仿佛随时会消失的音弦，那双丹凤却执着的看着海因里希。

敖泽嘴角往上翘了翘，虚弱的摇摇，他说：“海因……里希，你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