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数千年前，邻国起兵攻打鬼国，他领兵抵御敌人，陷苦战，却不料对方使了卑鄙手段，向鬼国投了疫原，虽然最后鬼国战胜，可那疫病却传染开……所有患病的人都变得极为凶残，嗜血疯狂，最为可怕的是患疫者会吞噬活人血肉，被抓伤咬伤很快也会受到传染。

他听常峨说要带慕瑜和季澄之去南陵玩，就要跟着去，以前他是只很宅的鹅，可不知为什么，他这次就想跟着去。

“喵……”不知啊。季澄之有些烦躁地甩了甩尾巴，因为慕瑜的况实在太奇怪了，在发前他还找来华璃，让他给慕瑜看一看。

不知逃了多久，确定黑袍人没有追来，溯华才停来，将抱在怀里的玄冰放，让他靠在一块石上。

玄冰轻轻摇了摇，从袋里掏一挂着剔透玉珠的发带，为溯华束起凌乱的发丝，指尖在玉珠上抚过，珠里有个小村一闪而过。

……

像是知玄冰在想什么，溯华摸摸他的，突然，他的神一凛，看向某个方向，一把将他搂怀里。

那个将他唤醒的人说，溯华逆天而行，犯滔天杀，受天罚而亡，死后被囚禁于十八层地府受刑万年……因为在他死后，溯华大开杀戒，将邻国和鬼国的人全杀了，邻国和鬼国因此灭亡。

他当时满心都是将溯华从十八层地府里救来，却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阴谋。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离开地府……”玄冰与溯华两额相贴，里满满都是悔意。

“啧……果然这个太脆弱了……”黑袍人低喃着，衣袖一挥，黑气翻涌凝成一只红的乌鸦：“去……”

当时的鬼国大乱，他也患了疫，是溯华亲手将灵皇匕首刺他的膛，他是在溯华的怀里。

看着微蹙着眉忍疼痛的人，溯华依言回抱着他，又在他唇上落轻吻。

目光落在玄冰的伤上，里泛起的痛，玄冰不仅是被黑袍人的手直接穿而过，还挖去了一大块。

“走！！”

幸好他不是人，修为又，不然就要魂飞魄散了，可就算不是活人的血肉之躯，被挖去一大块，肯定是痛的。

乌鸦“嘎嘎嘎”叫着，扑腾翅膀飞向远方。

“呃呃呃？”他怎么又睡着了。大白鹅从车后座伸个脑袋来。

“我没事……”玄冰将溯华抱住，在他怀里蹭蹭：“溯华，你亲亲我，抱抱我就不疼了。”

他发现最近慕瑜特别嗜睡，事着着突然就打起瞌睡，昨天是刚起床早餐，靠着料理台就睡着了，把锅烧坏就，要不是他们闻到烧焦味，屋都可能烧起来了。

“大国师，我能将你从十八层地狱里来，你就绝对逃不掉……酆阴之神的躯，是属于我的……而我将会是统辖黑暗的神……”

化为齑粉。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再次睁开睛的一天，只是他变成了一只鬼，溯华居然将他的尸葬在了国师的墓里，而为国师的溯华却是尸骨无存。

张狂的笑声不断在回，久久不散……

看着与自己说着话，就突然托着脸，闭上睛睡着的慕瑜，季澄之微微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