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阵他才收回视线，给自己斟了杯酒一饮尽，然后才满足地对我说：我疯了，兴疯了。

不知笑了多久，他终于停了来，嘴角因为伤裂开而令周边有些红，但他一疼也觉不到似的，睛透亮地盯着我。我被他这样瞧得心加速。

听到杀人二字我的心也颤了，低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值得为了威压杜府而去当一个刽手吗？当然不值得！可当军人必定是要举枪的吧，有什么值得我举枪杀人？锄扶弱？用拳就行了。保家卫国？太伟大了我还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我抬，他正在看我，神里藏有戒备。

他怔怔望着我，好一会弯着睛笑了：小小年纪比我想得透彻。

他也站了起来，意外地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在另一杯的边沿轻敲了。我留意到他的手指细长白皙，比起杜大夫人来竟然只觉得是长了，然后我看着他仰饮尽。他笑着说：打仗是个危险事，我祝你平安。接着伸手将另一杯也拿了起来，不过你不会喝酒，所以你的那杯我也替你喝了。

其实都是受他启发，所以我有些不好意思，站着更是显得无措，手都不知该怎么摆才好，最后本能略偏开搔着耳后。

这是在害怕吗？为什么害怕我？我即使有了枪也绝不会用来指着他的，甚至还能够保护他，为什么？

杜周，也就是我帮了的那个少年人，竟原来是杜大少的儿，而且他竟然说要摆脱杜府，我听了实在是兴极了。

我站了起来，与他对视，很严肃地说：因为那样才能让该死的人伏诛，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他拿着酒杯的手抖了，洒了小半杯到桌面上，用带着一丝惊慌的目光看着我说：你竟然喜当那种杀人的人。

我。

他举杯的动作停了来，猛地转看我，原就大的睛睁得更大了：杜周？是有杕之杜，生于周的杜周？

他看我的神忽然就不对了，变得非常冷漠。他问：既是杜府孙少爷，他们为什么还要抓你？

这句话是在夸我吗？但他看也没看我一。

☆、顾影

从来没有沾过酒的我很快我就开始晕乎起来，无力地趴在桌上半眯着看他喝酒，渐渐就没了意识。

到这里，我发现他很讨厌杜府，跟我一样讨厌，或者比我更讨厌。

该

突然我想通了那个问题。

渴望与他结识。

这些私事本不用回答，但我好像不想惹他不兴，所以解释了起来：我要离开杜府，我不要待在那里。

一句平安让我眶都了，夺过他手上的酒杯，也学着他的样仰倒嘴里。火辣的觉从尖一直蔓延到胃，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很陌生的觉，像拿火灼烧，但我觉得这一酒很。

他笑着扶呛得直不起腰的我坐。

我要去广州，考军校。

然后他疯了似的狂笑，我依稀见到他嘴角的伤再次裂开渗血丝。

哈哈哈哈，得好！

爹曾对我说过我名字就是于有杕之杜，生于周这一句，他说这是求贤之诚，他说我该有贤能，我只当他附庸风雅。只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也会知？

虽然只是这城里的势力，但杜府人脉还是有的，你要跑就得跑远一。他又饮了杯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