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脏。艳平静地说。

秦语扇了扇这烟，散了一小块地方，才放开鼻，半调侃地说：艳依旧丽动人，怎么不找个人？

第三次见面了，清凰对秦语有个印象，只把他当作普通客人。

清凰早已习惯了，去到哪儿，反而觉得这里最安心。

此时，刚好一曲毕了，清凰也不再专注于琴，抬大胆地直视秦语：把我在地上了我。

抬脚了夺楼，挂着不变的笑容，推开了往自己上倒贴的人，上楼，去找艳。敲了门，没应，又敲，里面才慵懒地穿声，有气无力的。推开了门，迎面扑来了许多的烟，呛得不行，秦语只有捂住嘴鼻。

接客。清凰简短地回答。

很淡素的妆，今天他穿了一件浅绿的衣裳，发用发带缠起来了。质地比不上秦语前几次看的那几件，约莫是他自己的。

南一带住，住哪儿，他都忘得一二净了，还是想去给逝世者扫墓，蹲坟前哭两嗓悔过。

琵琶动听的声音响了一会儿，也没人打破这安静，秦语撑在桌上，歪着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又问：待了几年了？

秦语笑意更深了，转关了门。过去搂住半老徐娘的女人，那腰就有两圈。秦语夺掉了那杆烟。自己了一，把烟吐在艳地脸上，低低地说：试一次？

怎么不想着去？

从艳那里来以后，秦语整了整衣裳，上了个位置好的雅间，艳不要钱，秦语也就占这个便宜。坐在椅上，小倌上来送了些糕让秦语解解闷。秦语是等了一会儿，清凰才缓缓过来。

他自己都觉得搞笑，嫖客嫌弃卖的脏？秦语扯扯嘴角，卖的都觉得自己卖也要卖个两袖清风，他倒来嫌弃人脏？可笑！可笑的秦语啊！

清凰行了一个礼，抱着琵琶，纤长地手指开始拨动起来，果真非同凡响！那几个音弹到秦语心坎里去了，秦语舒服地眯起了。

他这事本来只跟大嫂说，结果他爹给听见了，拽着他，不让走，说是大婚定在半个月后，现在要是走，让李家知秦语这么没诚意，可有理由毁婚了。

要说清凰也红过，还年轻的时候，价最也是几万，后来楼里又起新秀，他又是个清倌，就跌价到现在，估计再漠落几年，他真的老了，不动了，弹不动了，还能在这里混饭吃罢？

然后又是沉默，只有琴声。秦语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清凰，面无表，许久，他愉快地笑了，问：知我现在想什么吗？

秦语接着问：男的女的？

自从拿到了天机阁那几张纸，就彻底打消了要靠近清凰的**，他只觉得清凰这种人脏，脏得很！

清凰仍然低着，专注地弹着。：女的。

怎么来迟了那么久？

十年。

艳衣衫不整地坐着，自己的手刚从衣摆拿来，找了块布，使劲了手。端起烟，开始猛。什么事啊，秦少？

秦语说，他本来就不想娶那什么婆娘。

不知不觉，脚又挪向夺楼来了，他抬望了望那3个大字，只觉得脏！好脏！这是充满罪恶的地方，活在这里，还不如死了。

秦语这人虽然混，可首善还是备的，就想顺着爹，让他多活几年，等婚后再去拜访戚尺凡。

由此可见，秦语的挚友多么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