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建民：“……”

老师：“孟小京的志愿草表，第一志愿他填的是中戏。”

孟建民眉拧起来：“孟小京又怎么了？”

孟小北说：“名额就是给我准备的，我就是那百分之五！”

说完孟小北的问题，班主任苦婆心，开始念叨孟小京。

孟小北：“你说呢。”

少棠约好时间，也是有备而来找孟小北谈话。少棠说，院况我帮你打听过，全材料我打包已经给你寄去。

少棠紧接着说：“学校确实是全国最好，但是每年上千人报名，绘画专业录取不超过五十名，设计系人数更少，录取率不到百分之五你知吗？”

“中戏你们家长都了解的吧？就是电影里面，巩俐，姜文……对，还有演末代皇帝那个陈明！”

“还有你们家老二，他在小北隔班。他班上的班主任，这几天病了发着烧打着滴还持来学校上课，所以我来替他谈一这个孟小京。”

少棠考虑周全而艰难：“小北，你的老师意见我也仔细考虑过，你老师有理。来北京考试和你省艺考时间冲突了，你现在只能压一个志愿，你报考西安院把握更大，咱们当真没有必要冒险。西也是排名很好的学校，教授给你上过课，都已经认识你欣赏你，你只要报第一志愿，确定要录取你，给你留了一个名额……你轻易放弃西安的机会，不值得。”

少棠：“为什么？！”

老师找孟建民谈话，孟建民又打电话和北京亲戚谈。孟小北的志愿就是全家人的大事，三姑六姨四帮忙打听报考材料。

……

老师说着说着都乐了，底动：“孟师傅，您两个大儿，确实是我们学校特殊人才，极特殊的一对人才，我们老师都很欣赏的学生，类萃，人中龙凤。”

我们可能没考虑到，但我们家老大的意愿他对我表达过很多次，您也知他在北京上了十年学，爷爷都在那里――他就是想考回北京！”

孟小北CALL机响了。少棠：【晚九，传达室等我电话。】

班主任拍着大，摆摆手：“想考回北京的孩，多了去了！当年我也想考北京的师范，差三分我就没有考上，只能分到咱们西安本地学校，结果我一辈也只能留在西安，可我还算咱们三中老师里学历的。班里有希望考北京的尖生，我们绝对是鼓励！但我帮小北算了算分，他文化课分不够啊。想考央，他专业考试至少要考到咱们全陕西省前两名，考不到第一，他就得考个第二名才有希望！北京的文化属的重大学，绘画系专业，统共在全省招几名学生？西北省份的名额比别人还要更少，咱们学生打考战的素质，无论如何拼不过山东四川湖北那几个考大省，竞争就是这样残酷啊！”

孟小北说：“我就没有考虑报西安的学校，我所有志愿都填北京。”

孟建民这心里对他儿，其实比小北的班主任对孟小北更有信心。他心里埋藏压抑了二十年没有实现的人生转折，他嘴上从未说，这全副心一片希冀就托付在老大上。每每想起来，就像要从咳透的腔里挖一团痴心血肉一般，双手捧着想要把孟小北送回北京，奔向光明前途。

孟小北说，谢谢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