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跑了四五家，差不多都是这个数。他算了算，估摸着大半年总可以一辆。

吴小思丢了袋，就着冰凉的搓了手指尖，在上抹了，“我这五块钱，加了个。”

严庆生说：“那样也慢――我……咱家里还有些钱，你拿着去。”

这他行啊！

“这两天不行，”程是压不安分的想法，看似不经意地说，“家里得紧，得在家吃。”

程瞥了他手里的煎饼，随应了一句，弯腰去搬花盆，走几步突然一神，刷地转了个脑袋，把跟在后面的吴小思吓得一愣。

他以往没想过这个，现在突然起了心思，就跟江冲垮了河堤似的收不住，他越想越觉得可行，心得恨不得立跑去人家摊上实地考察一番。

他接连去了一星期，得个结论，技术量不，就是得利索。

程啊了一声，“没事儿。”他笑了笑，“看你快把这煎饼上天了，想看看上了天的煎饼长啥样儿。”

他说着，开始掏枕：“应该有四千二了。”

他又咬了一：“啧啧啧，真舍得放料。”

当天晚上，程把这两周的事儿全给严庆生说了。

程愣了愣，着急起来，“不行不行，哥，你别说要为这事儿又吃不好穿不好啊。”

接来的中午，程不跑小吃街了，改去寻焊工问价钱。那焊工大约是熟了，一听他要煎饼车，也不抬就开始报价：“没灶一千二，带灶一千五。”

“用不了那么久。”严庆生斟酌着，慢吞吞地答。程说要八九个月，他觉得太久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万一中间起了什么变故，一耽误就麻烦了。

严庆生琢磨半天，倒是越想越合适。程手灵活，材料自己也能帮着准备，他长得好也会说话，好还吃得了苦，倒还真可以试试。

程皱起眉：“哥，家里得留钱应急，这不成。”

严庆生说：“这不就是急事儿么。”他看程决不同意，只得一千，

自从程来之后，他便没再仔细数过这些钱，大概最重要最值钱的已经不是这只枕了，他似乎也很久没有想起数钱的事儿。

小吃街卖煎饼的简直是十步一摊，程随便挑了个地儿蹲着，边扒饭边瞅附近的两三家，吃完了一抹嘴，站不远盯着那车瞧。

挨到了中午，程抱起饭盒就顺街溜了过去。他没去吴小思住的小区门，那边毕竟摊儿少，不如脚快些，往小吃街去有价值。

程接上：“多少？”

程自己先不大好意思了：“哥，有没有哪儿不合适？”

他好不容易才让他哥慢慢接受了现在的生活平，这事儿在程这是底线问题，寸步不让。

程在心里飞快盘算：里面无非是白菜土豆海带丝儿，加上酱料小菜，成本实在不算，加料还另收钱。

严庆生一开始吓了一，他可从没想过还能自己当老板，哪怕是个煎饼摊儿的老板，那也算摆脱打工阶级了！

“哎，这家煎饼还真不错，”他开了门，一边啃一边瞎聊，“今天起迟了，以前我都多跑一条街买那家便宜儿的，还是一回尝这家。”

“怎、怎么？”

。

“嗨，”吴小思说，“你要不要？明早我帮你带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