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话,祁湉也有些累了,他疲惫地,“对了,冯程哥怎么样?他伤得重不重?”
祁蒙重新靠回墙上,垂
,长长地舒了
气,“好。”
他坐在长椅上,想了很多事。
贺岩好几天没刮胡了,胡茬
的扎得祁湉又疼又
的,“别……疼……”
找到他们的那一刻,他脑像是坍塌了一般,无知无觉。他冷静地联系医护人员,冷静地
合警方完成后续工作,冷静地安排人员***
,冷静地安抚长辈,冷静地
理好一切……然后坐在这里,冷静地等待冯程醒过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贺岩轻手轻脚地从祁湉病房中来。贺岩来到ICU病房门
,祁蒙坐在一侧的长椅上,低着
,双手交握着放在
上。
祁蒙猛地抬起,刚要站起
,贺岩抓住他胳膊拦
,“就醒了一会儿,现在又睡
了,再醒过来我叫你。”
祁湉深知这次让贺岩担心了,听话地应了来,“嗯。”
贺岩更用力地蹭着,祁湉反抗,“喂!”怎么还变本加厉了!
还好他醒了……
仓库里发生了什么没人知,祁湉的话更加深了贺岩对祁默的恨意。
冯程没伤到要害,但因受伤失血过多再加上伤他的长钉上全是铁锈,伤
染导致他反复的发烧,一直在ICU里昏迷不醒。
祁湉张了张嘴,到底没声。
宴会那天他最后见到冯程是什么时候,哦对,是他向祁母敬酒的时候。祁母还拉着他说话,还拉着冯程和他的手让他们不要闹别扭。
贺岩不想让祁湉担心,“你大哥在照顾他,放心吧,都会好起来的。”
贺岩看着熟睡中祁湉苍白的脸,抬起手轻轻地去他额
的细汗,尽
极力控制指尖依旧颤抖。
贺岩继续说:“以后不许再躲着我了!听见没有!”
贺岩低声:“湉湉醒了。”
“他怎么样了?”
祁湉实在太累了,听话地闭上睛,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祁湉想回收,没成功,“疼呀!”
时反应不过来。
贺岩走过去坐,祁蒙无反应。
贺岩严厉:“疼也忍着。你知
看见你浑
是血地躺在地上,我心里有多疼么?”
贺岩轻声笑,“疼么?”
祁蒙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贺岩控制住心的怒火,轻声安
着,“不要想太多,等你养好了就能去看他了对么?快睡觉,不然我要生气了。”
“那是你太笨了,示意你摘氧气罩都看不懂,笨得要死。”
贺岩看向病房,透过玻璃冯程缠着满的导
,安静地躺在里面,只有屏幕上
动的数字证明着他还活着。
祁湉自责:“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祁默要扎我睛,冯程哥故意刺激他引他过去才受的伤……”
祁默被抓起来后整个人疯了一样,大哭大笑,除了反复自言自语“他的是我”外什么的不肯交代。
后来呢?
祁蒙的声音涩暗哑,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话了。
贺岩得了保证,稍稍松了气,“现在是夜里两
,你在睡一会儿。”
祁蒙抬眸,“凌晨的时候又发烧了,现在稍微退来一些。”
贺岩也不辩解,把祁湉的手背贴在脸颊上,来回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