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扬的手沿着他的肩膀移，扯开衣领，大半个肩膀，季星扬的呼渐沉。

自顾自喜，自顾自不喜，对方永远无知无觉，留给自己的却是满怀的酸涩思念。

他看季星扬低着，稍长的发盖住了眉，消瘦苍白的脸显阴郁，那段纸白的唇尾勾勒嘲讽，他说：“我真羡慕你们这些人。”

第4章

这是种很奇怪的觉，在此时此刻此此地面对林衿，少年时憧憬不敢亵渎的对象，在自己前衣衫不整，似能任由自己肆意妄为。

林衿都不认识他……

林老师为他补习，季星扬沉默不语，只能见林衿开开合合的嘴，林衿觉得一阵疼，但还是耐心十足。

只是有一日，季星扬问他，“老师，你在学校里是不是很受迎？”

如果当初勇敢一些就好了。

林老师微微一愣，接着便是笑，他拉住季星扬的手腕，细瘦的腕在他掌心里松垮晃，他说：“那么想知？和我朋友吧，季小朋友。”

林衿记不得他，当然记不得。

林衿从电线杆上被季星扬拽来时就已经醒了，在季星扬怀中验着小公主待遇，心中窃喜同时，又默默嘀咕李满秀这家伙什么时候离开他家。

十七岁的整个夏日，他的世界充斥盈满着林衿。

林衿，我……喜你。

林衿觉到自己被放在浴缸里，紧闭的睫轻颤，上的衬衣被拉开，林衿不动，等着季星扬一步动作。

季星扬脸上的笑隐去，像是疾风席卷而过，成了一片潦草的贫瘠。

林衿有没有想过？

再次被抱起来，应该是去浴室，毕竟两人的衣服都脏了，就是不知季星扬是要怎么清洗自己。

季星扬对于林衿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过客，或许连过客都不算，只是他梢撇去，留的一抹余光。

他问林衿，朋友是什么？

季星扬屏住呼，脱去了林衿的上衣，对方很瘦，沉浴缸，仰面靠在其中，结暴在季星扬前，的肤泛一层粉，连接着是立起的乳尖和平坦的小腹。

林衿一愣，随即谦虚：“还行吧，就四五个玩在一起的朋友。”

不再是孤僻阴沉，不再是瘦弱任人欺，可又有什么用？

季星扬的手指搁置在林衿长边缘，黑的布料在他指尖

“怎么了？”

是他心心念念的林衿，是他找了很久的林……老师。

他几年前无意撇的一株幼苗，如今却会长成了参天大树。

也许，还能在他心里留一片羽。

季小朋友？

他轻轻唤了一声“林衿”，对方沉沉眠，没有任何反应。

暗恋不就是一场盛大的还未开始就已知晓结局的失恋过程。

“朋友啊……我一个都没有。”季星扬抬起，黑发错开，显稍长的角。

季星扬想起时，便忍不住笑。

可当他看向蜷缩在自己怀中，醉酒晕乎乎的林衿时，神逐渐变化。

是十七岁的季星扬，孤僻阴沉，独来独往，封闭在自己的沉郁里，没有人愿意与这般的他交。

就没见过这么大的电灯泡！

衿，对方晕晕醉醉，低落着，又因刚吐过，在室灯光显得脆弱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