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就是觉得他啰啰嗦嗦。”穆遥赶紧打虎。

两人笑闹着回到依山而建、古意盎然的温泉旅馆时，才刚午5，天却已经完全黑透了，异样沉静的世界。

简明正要说话，电话铃突然爆豆般响了起来，于是手拉紧男孩的衣结，走过去接听。

“哦，他跟你啰啰嗦嗦了？”简明随意续问。

“嗯，是他，降级，留党察看。市长那一批人，这次台的不少，他的座椅基本悬空了。”简明问：“你也关心这个？怎么记得姓肖的？”

“是吗？妖怪好像都吃小孩。”简明随手抓了把雪，作势就要往男孩围巾里：“小遥刺，味一定不错。”

简明扫他一：“晚好，省得又有人‘啰啰嗦嗦’，闹得你‘心烦’。”

“穿这个去吗？”穆遥见简明换上旅馆的浴衣，也拿了一件在上比划。

日本人在细节之特别功夫，旅馆的电梯门跟廊上，都绘制着繁复雅的花卉图案，房间里也一样。穆遥闲散地走动观赏，无意中听见简明跟对方说到上次那个肖局长的名字，不由上了心，见他挂断电话便问：“那个肖XX，就是上次去凌波度假村那个肖局长吗？他怎么了？”

“好。啊？！为什么那么晚去？！”男孩诧异地提嗓门：“吃饱饭哪能接着睡觉？”

趁机挤兑他。

“那肖XX不是好人，猥琐得很，”穆遥大快意，却立时醒悟：“市长不是你的亲信吗？他的人台，会不会对你不利？”他隐隐觉得不安，追问：“李市长是陆森的人吧？这些人台跟他们有关系吗？”

这里称温泉为“汤”，室遍布大大小小、功效各异的“汤池”。两人沐浴过后，穆遥在“温汤”、“硫磺汤”之类池里转了一圈，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简明要到室外去。

“哪来那么多讲究，真麻烦。”男孩摊开手，索等人伺候。

简明不以为意：“官场哪有真正的亲信，今天一批，明天上一批，不过是安全范围的互利互惠，上台野没什么关系。”他对另一个问题比较兴趣：“那姓肖的怎么猥琐了？嗯？！”

“啊！妖怪吃人啦！快逃命呀！！！”男孩哇哇乱叫着往前跑，简明笑着跟上去，冰天雪地里嬉闹追赶的两个人，气吁吁地跑一层汗，细碎的雪花曼舞着回旋飘洒。

“嗯。”简明系好衣带过来，给男孩的衣襟调换位置：“这里的习俗是左上右。”

“你！”穆遥瞪大睛，有这样的人吗？

“你什么你？”简明开了门让他一起去，冷言：“留党降级？撤职查办差不多。”

推开西侧写着“天风吕”四个红字的门扇，漫天雪花扑面而来，北海隆冬的寒风席卷着光的肤，让人本能地犹豫，简明使坏地一把推了他去。门衔接池的

“没有，他跟别人啰啰嗦嗦，我听着烦。”穆遥搪敷衍。

穆遥又开始双望天。

简明拉上行李箱拉锁，回：“一会儿吃完饭先回来睡觉，十二后再泡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