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什么也不想听！”刘曜再也忍不住，声打断，“你们医也得医，不医也得医！否则我把你们的一家老小全抓起来！！医不好，满门抄斩！！”

“王爷，老朽不才，决定辞官，归隐乡林。”一个苍老的太医脆不了。

“王爷，要是他真的疯了，怎么办？”

刘曜至始至终都在屋里看着躺在床上的萧月痕，只不过他从不声，也不靠近，只是静静坐在屋中间的桌前。萧月痕蒙着睛，并不知刘曜一直在他边，默默支持着他。

吴太医将忘花的叶和经脉磨成粉末，参用布敷在了萧月痕的红斑上。萧月痕的睛从这天开始被布蒙上，再也不能看到东西。

“王爷……”吴太医也是太医生，实在听不去了，来劝，“王爷，一切需从长计议，您刚回来，先休息一吧。”

“我要去……枫邺在那里等我……”萧月痕意识薄弱的说完这句话，又一次昏了过去。

“枫叶？”刘曜抱着萧月痕冷汗淋漓的躯，怎么也听不懂这句话的涵义。

“月痕，我们不治了！不治了好不好？？不去建业又怎样？我会照顾你一辈的！”

刘曜看到一只蜻蜓飞过花圃，尾巴无意碰到了羞草，叶片上那滴晶莹的因此落，消失在草丛中。刘曜黯然的说：

用药五天以后，萧月痕便开始会到忘花的利害。他晚上开始无休无止的恶梦，血压降、唇甲发绀。刘曜常常会在半夜偷偷跑到萧月痕房门外看他，结果他看到萧月痕日复一日的越来越难受，最后终于在第十天晚上，萧月痕再也止不住的呻声时，刘曜失控的冲房，抱着萧月痕不停搐的，心疼不已的劝：

“王爷，我是新来的，我没医过这种……”又一个稍微年轻一的太医小声说。

隔天起，萧月痕开始吃药。太医们在先前给刘聪治病的过程中都见过萧月痕，如今见到他这般憔悴失落的模样，全都于心不忍。吴太医安了萧月痕几句，开始帮着太医们一起帮萧月痕治脸。

每当这时，总是刘曜跑过去拼命抱住他，用绳将他的手脚绑住。萧月痕被毒花侵蚀意志，癫狂咬住刘曜的肩膀，留一个个血迹斑驳的齿印。刘曜总是不停的安抚着他，低声在他耳边鼓励，扯开衣服让他咬自己，心里却在滴血，不懂萧月痕为何如此执著的一定要离开自己。

萧月痕依旧持不懈的喝着太医们给他开的药，蓝花在一朵朵减少，疗程在一天天接近尾声。刘曜和大夫们都越来越紧张的关心着萧月痕永远蒙着的脸。

“他要是真疯了倒还好，我就可以照顾他一辈了……”

刘曜的确是累了，他摆摆手，赶走了太医，坐在了花园石凳上，撑着太阳看着羞草上的。吴太医看着刘曜大却孤寂的影，摸着胡低声询问：

太医们又将忘花剩的花和花心，混合雪梨、罗汉果、川贝、枇杷、桔梗还有蛇胆一起整整蒸上一天，直到药碗里接到沙锅盖上落的蒸汽变成整整一碗，药引才算熬好。

萧月痕的一天比一天差，吃什么都吐个不停。他整天晕痛、全乏力、肌肉寒疼。每次忘毒花发作得严重时，他还会疯狂嚎叫、挣扎着要撕掉自己脸上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