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我想留的。留一些时日不算留吗？”

        “不知。看到了。”

        “为”什么是人类的因果和目标，他不在人类范围。

        银落华摸过它的脑袋，又摸她的，把她纠结的烦恼都摸得净净。

        “受过降生祝福，棉花糖宝宝生了没？”

        他摇。

        “你是说，你没有为了什么。”

        棉花糖不满地哼哼唧唧，大意是，你怎么没胖？

        “看到？”她吃惊，“你可以从我上看到别人？”

        银荔戳戳他光细腻的肌，“为什么呀？又不告诉我。”总是瞒她这么多。

        他言简意赅，她品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可是我是人。”她还是愤愤不平，“如果你不和我说，我就什么都不知了！”

        银荔惊呼一声，从他的怀里到地上，棉花糖扑通一撞她怀里，嘤嘤嘤直哭。

        银落华在看她。

        她的瞳孔里倒映他俊的容颜，更深却是她自己新长的灵魂，稚拙鲜。

        “我没有胖吗？”她转问舅舅。

        棉花糖铿锵有力地汪了一声。

        “汪！”

        “不为什么。”

        “你会知的。”

        “天空之城没有灵魂，它肚里的是新的灵魂。是它的一半灵魂，和它的伴侣的一半灵魂的结合，还不稳定。再过一阵吧。”

        她舅看了她一会儿，竟然。

        “没有。”

        “宝宝，好久不见，你又胖了！”银荔掐着棉花糖的前肢把它举起来，对着阳光照了照，镀上金边的白云。

“我在海上城见到妈妈了。”

        “你不想留在天空之城，你不会怀孕。”

        天空之城恒定的灵魂，替换的肉，没有肉的消亡，自然不会有灵魂寻求新的居所。

        “暂时还没有灵魂需要寻找新的肉。”

        银荔说，“你知我会见到妈妈吗？”

        “嗯。”

        丛林深弹一团冲天火箭，须臾到银落华的赤足，绕着他焦灼地汪汪汪不停。

        银荔瞪大睛，“那我怀孕了，也要这么等吗？”等不知哪个灵魂的肉泯灭了再投胎她怀孕的肚里？肉都长好了就等灵魂？

        “你想让我看到就可以。”

        “……”

        “你想我留在这里吗？”

        银荔嘿嘿地重新把它抱在怀里。两个斗嘴的小孩都不知，他比较的是灵魂重量，不是肉重量。

        “无论你在哪里，我们的生命并不分离。”

        拇指温柔抚摸她的睛，透过清澈的倒影，摸更深的那里，她不知，她的灵魂依偎他的半，“我们不曾分离。”

        半个灵魂始终没有越界，安安分分地藏在她的生命线里，受她支。

        郎定河怪她寡言，不知她有一地絮絮私只留给命中羁绊深连的对象，“她说，你分了半个灵魂给我？”

        “那你可以看到我吗？”

        “汪汪汪！”棉花糖不服，好一个守卫者天使公然说谎！

        “嗯。”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