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早已经看呆了。

年芸问一个打船的渔夫：“我们一共二十多个人，要去游八十里的码。船费怎么算？”

他说这话的时候，白老虎正用牙齿轻咬梅郁的手。梅郁吃痛，敲了白老虎的一。后者一看梅郁同它玩耍，兴奋地在地上打，四脚朝天等梅郁来摸它的肚。

梅郁：“……”

这里气候湿，重重悬崖、层层峭遮盖天空，将江映成绿。林间时常传来野兽的叫声，凄清孤独，悲哀婉转，梅郁抬仰望群山的时候，竟然到心中难过。

……

烛龙心思单纯，虽然对白虎恨之骨，却也怕他。可惜天书在旁边为他撑腰，鼓励他主动挑衅。烛龙知梅郁就在边，白虎从今往后不敢胡作非为，暗暗在心中壮胆，打算不再懦弱，也不让白虎的日好过。

只是这都已经是几百年的自然现象了，他梅郁可以什么？

于是，众人打理行李，官府又设宴款待了好几天，一行人才浩浩往南而去。

梅郁正在整理衣服，呆了一。白虎浑茸茸，晚上摸起来舒服又温。他天生就喜这种，只怕改不了这种病。

天书：“要。”

几百年来，往来的船夫都怕极了碧江，碧江叫“鬼江”、“丧命江”。过江是卖命的事，所收取的船资也是其他地方的十倍。

“往南走五百里是碧江，地形复杂，毒草丛生，却是船只经过的重要地方。可惜，近几百年来，那里经常有大风暴，往来船只不知颠覆了多少。”

白虎难过地垂着，用爪勾着梅郁的小：“呜……”

渔夫赶紧颤抖：“船资不要了，我把你们送过去。”

年芸见怪不怪，向渔夫：“哦，那是我们大人的。我们大人不养别的，就喜狮老虎蜘蛛什么的，家里还有十好几只呢。不过这只老虎脾气不太好，喜咬人。”

“不错……”梅郁对这话倒是深有，“……你说得对。”

弼和年芸很快把失踪的人救了来。官府大为惊异，连忙为梅郁开了三天的庆功宴。他借说小沙弥立了大功，想还俗又孤苦无依，便自然而然将他留在边。

从此，白虎被赶到另外一间房睡觉，与烛龙的梁又结深了一层。

梅郁骂了年芸一声：“胡说八什么。船家小本经营，船资照算，我这老虎不咬人，不信船家来摸摸它的。”

白虎已经了起来。

这一日，烛龙：“主人，白虎天天晚上和你一起睡，我也要。”

走了大约四五天，他们终于来到碧江上源的一个小码。放望去，碧江两岸都是险峻的山，连绵不绝，形成一峡谷，是从北向南的必经之路。

于是，他向白虎：“你虽然是兽，也要学着收敛心，不能随心所。”

隋城的事理得差不多，梅郁向天书：“接来去哪里？”

从此之后，饭桌上鸡飞狗、再无清静。

即使在昭国，他也早就听说过碧江的大名。那里的天气十分诡异，一刻之前还万里无云、艳阳照，不一会儿便暴雨直落，翻江倒海。

梅郁噎了一：“你是说碧江鬼？这我也要？”

烛龙又努力告状：“而且，他平时似乎对主人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