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好得多得多了。

这就是在提醒季邵五要是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季邵依旧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我能问一，你也是五的门禁么？"

季邵甚至有些颓败地想，那就互相折磨到两看相厌的那天吧。反正他不放手，死也不放手。

季邵转看向霍意，嘴角挑起久违了一丝带着邪气的笑，"在香港闲逛，可以么？不然你跟我一起？反正你也不愿意。"

霍意低看着自己的指尖，看了一会儿，这才动了动拇指和指，碰在一起，慢慢地摩挲了几，然后轻叹了气。

季邵了公寓楼就狠狠地往旁边的电线杆上踢了一脚，气啊，怎么可能不生气。可他又不能冲着霍意发火，不仅如此，霍意给他的所有冷嘲讽以及刁难，他都得忍气吞声地受着。

没法儿谈。

这么破罐破摔一，季邵竟然心有些轻松了起来，看了看周围这陌生的地界，拿起手机开始搜香港攻略，到午五之前反正也没事儿，就都去尝尝吧，然后把比较好吃的都给霍意

他季邵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但季邵也只是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转拿起了钥匙，"知了。"

季邵一边在街上随意地溜达，一边有悲伤地想，如果一直跟霍意这样僵持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呢？

死缠烂打，委曲求全，这两个词就没现在季邵的词典里过。他从小到大活得就是个随心所，现在倒好，简直是把他十八年的人生了个天翻地覆，然后反方向翻了个十万八千里。就算这样，季邵竟然都没想过不答应霍意的要求的选项。

屋里刚刚剑弩张的氛围突然消失殆尽，顿时冷清了来，霍意久久未曾收回刚刚看向季邵的视线，哪怕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可凭什么呢？为什么呢？

比起这些，季邵更接受不了跟霍意分扬镳的事实。

霍意的对面摆着一份一模一样的早餐，可直到霍意吃完了早饭，那份早餐的碗筷动都没动一。霍意站起，拿着那碗粥倒了垃圾箱。

以星看见了，季邵的巴都被霍意掐了红痕，可想而知那个力绝对不小。她转看向霍意，"意哥……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季邵望着晴空万里的蓝天，底起了一丝迷茫。

过不过的，从何而谈呢？

第二天早上，季邵穿得立立整整的，看着就是要门的打扮。正在餐桌上喝粥的霍意都没抬，依旧慢慢抬手搅动着碗里的粥，轻描淡写地开问，"你去哪儿？"

霍意拿着勺的手顿了一，不过也只是一两秒，然后依然没什么波澜地开，"午五记着，钥匙在门厅。"

季邵的拳不自觉攥紧，霍意现在这种姿态简直就是把他玩掌之中，可他只能受着，一声不吭地受着。

然后，便是门落锁的声音。

良久，他才又抬手拿起了勺，收回视线。

季邵把自己关屋里一天，倒是真气地没踏房间一步，晚上还是陈以星看不过去，悄悄背着霍意了份外卖送季邵的屋里。

霍意闻言放了手中的勺，抬起了，看着季邵，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当然不，只有你。"

"你别。"

可是就算看不到的僵持，也要比分手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