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托里勾了勾唇角，大手一挥，让人将宛如被人走了魂魄一般的冬霜，剩的那两个细作一边喊着饶命一边被人也给带了去。

再塔娜赞言语滞了滞，嗫嚅:“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当一切都要成定居，上前的才拖着已经满脸是血的冬霜去之时，冬霜竟大笑起来，面目狰狞地盯着额托里喊:“额托里！你当你真的认清顾轻舟的面目了吗？你当她真的愿意委于你吗？你知不知，她！”冬霜极力伸长胳膊指向顾轻舟，然后疯了一般笑:“她本就连给你孕育嗣都是不屑的！”

阿见此刻正是时机，低着看向莫仁，莫仁与她神交汇之后，便拱手对额托里说:“大王，虽说大王明察，认定这个夫人是清白的，可她到底是大启女人。难保日后诞大王嗣生异心。为确保贺契王室日后血统稳固太平，大王还是多打算是好。”

“烹煮。”顾轻舟抬起上半，深一气，稳住自己的，但说话时的颤音还是了她此刻的心惊和胆颤。

“她，不用再审了。”额托里平静发声，“她是你的陪嫁，是烹煮还是梳洗，你来替她挑一个。”

额托里似笑非笑地看着莫仁，没有再呵斥再塔娜赞，也算是给了莫仁脸面。

“你是想说本王令智昏？”额托里幽幽问。

“大王，王妃也是关心则乱。既大王愿意相信这位大启来的夫人，那王妃也一定是相信的。”莫仁再次替再塔娜赞圆场。

冬霜绝望又怨毒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莫仁，额托里，再塔娜赞，最后落在顾轻舟上。

再塔娜赞看着顾轻舟那卑微的姿态，心底终于有了一丝畅快。若是这极刑是用在顾轻舟上的，那就最好不过了。

“还想自尽？”莫仁疾手快，冲上去直接卸了冬霜的巴。

她原是不觉得此事算得上是把柄，可额托里接连提起过几次，让她实在拿不准额托里会不会因为此事恼怒。

“本王今日不大愿意跟你在这里耗着，你可替她好选择了？”额托里紧着顾轻舟，丝毫不怜惜顾轻舟已经轻颤起的瘦弱躯。

顾轻舟后背发汗，不敢乱动。

烹煮，还是梳洗，无论挑哪个都是极刑。额托里让她替冬霜选，无非是为了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来警醒惩罚自己。

顾轻舟久久不敢应答。

烹煮梳洗

额托

“你当你是绝世明智，还不是被她的迷得团团转。你知她每每与你同房后，都会饮那一碗乳吗？那其实是她求我给她来的避汤。什么信任，什么贺契大王，通通都是她顾轻舟的一个玩意儿而已……她哪里有什么真心，都是玩意儿！哈哈哈……”冬霜的笑声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疯了，顾轻舟趴在地上，此时也是真的有些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