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遥喊：“铮哥！”

周遥果然也不太会，上回过生日时他爸爸心血来说，儿，来，送你一双冰鞋吧，就给他买了，他就没正经练过。

唐铮背儿往冰场走去：“烦死你们俩了，就跟我面前还他妈装蒜……装吧！”

唐铮骂：“闭嘴他妈的甭叫我！”

唐铮也一抬……

瞿嘉脸上笑意更深，冬日里呼一带温度的白气。前阳光明媚，蓝天白云。

瞿嘉然后跟周遥说：“你给我带鞋有什么用？你觉着我会冰么？”

然后，周遥发现，瞿嘉里呼一白气，就好像全都凝到睫上了，凝一层细碎的冰花，特别好看。

周遥嚷：“必须解释，老很够朋友的！”

想帮你借一双，但你脚太大了。我们球队的人都穿这个号码，没你那么大脚丫的！”

后来他们仨就轮坐在小冰车上，另外俩人一个在前面拉，一个在后面推，玩儿得很疯狂。

周遥视力不行，在冰面人群中只看到瘦瘦的一白羽绒服，大红围巾飘扬起来，在冬日里深灰的背景中

周遥笑：“我教你呗！……咳，我也不会！”

俩人穿上冰鞋之后，在冰上面就是毫无平衡的俩大棒槌。上去没走两步瞿嘉先“嗯”了一句，意识一扽周遥，坏菜了。

周遥和瞿嘉掠过，嘴欠也跟着飙了两句哨，跟铮哥学坏。然后，发现女孩儿们竟然不躲，都往这边张望他们，立刻又怂了，闷赶紧跑掉……

这次瞿嘉没法儿模仿，他劈不去这个难度的竖叉，劈到一半度就侧摔在了冰上。

跑又跑不快，仨人连摔带挤。

唐铮扭一挥手：“行了行了，你们甭解释。”

瞿嘉也趴着不动：“我起不来，你先起。”

或许就是心太好了，极度的放纵着，胡闹着，他俩基本就是走几步，摔一，再走几步，再摔一。摔的动作还特有默契，要么一起往前趴，要么一起后翻。然后，周遥摔得东倒西歪“哗啦”一声，啊——直接来个冰上大劈叉。

唐铮仰天大笑：“活该！嘚瑟！……还是跟我这样儿坐小凳吧。”

北海公园的湖上聚集了很多人，还有多女孩来玩儿。唐铮着冰车掠过，对女孩儿了一声特别响的哨。有儿浪啊。

瞿嘉侧趴着嘲笑他：“我瞅瞅，里边儿开裆了？”

周遥一动不动：“你起来，你把我抱起来，我就让你看。”

周遥好像就没长脚，一碰就倒，“嗷”了一声。俩人的冰刀在冰上剐起一片雪白的冰雾，然后只见四条大长往空中撅过去……啪！抱着就一起摔了。

瞿嘉一抬，看着不远，微愣：“哎，那边儿，不是那谁么。”

周遥以帅气的劈叉姿势坐在冰上，“卧槽卧槽”地笑：“我里边儿秋，好像，裂了……”

唐铮在一边儿已经笑疯了：“傻，你撕了没？！”

他们就望着对方笑。周遥鼻尖是红的，在冰天雪地里显得脸特白。瞿嘉的鼻和嘴唇也冻得发红了，眉自然发黑。

冬天的羽绒服比较厚，也着帽，倒是没有摔疼。俩人躺在冰上半天没爬起来，互相嫌弃对方“你忒么傻啊”“你别碰我离我远儿”，然后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