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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不在大，在于有用。专门卡在这种儿上的小职务，可有用了，手里攥了一堆

“我妈在我姥姥家打麻将，永远都是输的，她从来就手气不好，摸不到好牌。”陈嘉无奈吐槽。

工会主席他媳妇，恰好就是厂里行政科的副科长。

“别贱。”陈嘉哼。

“我贱了么？”唐铮不错儿地盯着他俩，盯着他们走过去，摇一乐，慨了一句，“陈嘉，老跟你这儿多是撩几句明贱。他，周遥这个小贱人，是对你暗贱！！”

周遥家也不会缺票。周遥上回在家里都听见了，工会主席蔡师傅他媳妇，年后过来他们家串门走动，跟他爸妈说，“我这里有票，给你们家一张电冰箱票呗。”

没两天，陈嘉得痢疾这事就过去了，痊愈，迅速又恢复了油盐不、不吃的糙德。

以周遥那时年纪，他对于唐铮甩过来的一拨一拨浪言浪语，还不备更深刻的理解力。他觉着唐铮就是嫉妒了，你就是嫉妒嘉嘉跟我要好么。

周遥以前还真没在意，电冰箱之类家用电都是怎么买的。陈嘉给他讲：“听我妈说，前两天她们科室分来那个电冰箱票了，但是她手气不好，没到票。”

“你是踢球的吗？”他爸爸难得注意到了，悄悄问他，“不是有同学欺负你啊？”

陈嘉说：“还没呢，要买来着。”

“也是，在学校里有几个好朋友就行，能互相帮助着。”他爸。

第10章献宝

这是大实话，周遥在学校交了俩很铁的朋友，一个陈嘉，一个唐铮。谁敢欺负他啊？他们仨没合伙挖坑埋了别人就算不错了。

周遥从学校回来，时常脸上带个疤，上磕块青什么的，一问，说就是在学校踢球太疯了，脑袋磕球门门框上了。

周遥：“我……”

“这玩意儿还看手气的？”周遥惊呼。

倘若是周遥家买电冰箱，需要工业券之类的票据么？也不用。毕竟九十年代之后，工业品供应放开了，市场上货源丰富了。兜里不差钱的人，你就自己花钱去城里电商店买去；有儿门路的，就自己托关系拿到票，去买你看中的更档的品牌。

他想起来问：“你们家买冰箱了没有？”

周遥问：“冰箱不好买么？”

一伙人还是回到之前那个吃喝胡混的状态，上课在老师底搞“大串联”，放学就是踢球打牌看录像买零。此外，尽嘴上经常嫌弃，周遥还是帮陈嘉把落一星期的功课都补上了。

“哪能么！”周遥满不在乎一笑，“谁会欺负我啊，谁敢么。”

“让我去帮阿姨啊！我手气就特好！”周遥是个乐天的，“我爷打麻将，上桌都是让我坐陪，让我帮他摸牌搬牌，说我是童军阳气盛，我手壮！”

每次上课间，他就是跟陈嘉一起晃晃悠悠地楼，走教学楼，走上场。了，踏着的节奏步，再一起走回楼……

工厂里每年也有定量的工业券发放，由行政科再分发给各个科室和车间。有时候经常是，一个科里就分到一张电票，却有几十个人巴巴等着签！国产大品牌大件家电都是凭票，假若想买品牌就更不容易，需要从“国人员服务”那种地方去买。